再說,陳曉刀手下的小弟並不是都是亡命徒,還有相當多的爛仔,他們跟著陳曉刀混,就是為了吃好喝好耍威風,不是跟著他賣命的,此時看到乒乒乓乓子彈亂飛,隊友們慘叫連天,膽子都嚇破了,大多數人都躲在掩體後麵不敢出來,偶爾冒頭打兩槍,子彈也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醫生抓過麥克風繼續喊話;“狗日的陳曉刀!你給老子聽著!老子是趙長槍,你殺不了我!聽我的話乖乖的將李若萍給我放過來!不然我把你的人全給端了!不信你就試試!我警告你,我如果發現我的若萍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從你的身上割下一塊肉!看看你身上的肉多還是若萍身上的汗毛多!媽的煩,我說你聽到了沒有,你這個混蛋,縮頭烏龜。”
趙長槍躲在樓頂上,透過帶夜視功能的瞄準鏡,看著對麵黑漆漆的三樓,耳朵裏聽到醫生的話,心裏不禁一陣腹誹:“丫的,若萍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若萍了!還要比比陳曉刀身上的肉多還是若萍身上的汗毛多,日!有這麼比的嗎?”
醫生坐在車裏越罵越上癮了,他忽然發現罵人也是一種藝術!把他的!
“陳曉刀!說你是個縮頭烏龜,你還不服氣是吧?我說你不但是個縮頭烏龜,還是一個白眼狼,一個老狐狸,沒有人味,你就不配做一個大哥!看看你手下的小弟被我幹掉多少了?啊!他們都快死光光了!可你這個老大竟然連出來和我照個麵都不敢!你說你活得窩囊不窩囊啊!你簡直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這家夥越罵越上癮,一邊罵,一邊心中還腹誹:“陳曉刀這幫混蛋手下也太慫了吧!射了老半天連車頂上的喇叭都沒打爛。靠,老子在車裏都震得耳朵疼!”
醫生的判斷很準確,直到現在,他車頂上的六個喇叭,除了被剛才落到車頂上的炸藥包砸爛一個,其餘五個都杠杠的,那根血淋淋的大腿落在了喇叭的後麵,沒有對喇叭構成傷害。
陳曉刀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將醫生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裏,但是他絲毫沒有在意醫生的叫罵聲,也沒有生氣著急,因為他手裏有李若萍,那是他最後的底牌。他相信,隻要李若萍在他手中,他就捏住了趙長槍軟肋,就能讓趙長槍乖乖聽他的話!
“弟兄們的槍聲怎麼消停下來了?”陳曉刀問站在旁邊的紅酒小弟,拉菲已經喝完了,但這小子仍然將酒瓶子拿在手中沒放下。
“老大,我們的弟兄已經倒下十幾個了,他們都被趙長槍的怪車嚇著了。老大,我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也不知趙長槍那個混蛋從哪裏搞到那樣一輛破車,會不會是美國總統的座駕?老大,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和趙長槍硬拚了,我們該打出我們的底牌了吧?”紅酒小弟小心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看著陳曉刀的臉色,生怕陳曉刀會怪罪自己替他拿主意。
紅酒小弟是陳曉刀的心腹手下,心狠手辣,凶殘成性,手中的人命不下十條!陳曉刀在短短的數年能有現在的局麵,這哥們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但由於陳曉刀的庇護,他卻從來沒有接受過法律的嚴懲!
陳曉刀沒有說話,在地上來來回回走了幾步。本來他以為,隻要趙長槍踏進鶴舞藍沙,馬上就會被自己地手下射成馬蜂窩的,沒想到趙長槍竟然弄來個比美國總統的座駕還牛逼的車子!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媽的,本來想讓兄弟們給趙長槍來個痛快。我們也好早早的收工去喝慶功酒!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跟我們玩了這麼一手。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的給他玩玩!紅酒,走,我們去看看我們的美女俘虜!”
“是!老大!”紅酒小弟拉開門走了出去,陳曉刀緊隨其後,哈雷和巴赫好像哼哈二將一樣跟在陳曉刀的身後。
幾個人很快來到關押李若萍的房間,四個小爛仔正趴在窗口打哆嗦呢,他們可沒想到今天晚上的戰鬥會這麼火爆!此時看到老大過來,不知道什麼狀況,連忙一起喊了聲老大,然後低下頭不說話了。
幾個小爛仔不知道哈雷有沒有將剛才他們對李若萍所做的事情告訴老大,一個個心裏直打鼓。
很快他們就放下心來,因為他們發現老大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四個。老大不理他們,就證明他們沒事。
“巴赫,將她放到窗口!”陳曉刀扭頭對巴赫說道。
巴赫沒說話,邁步走到李若萍身邊,單手抓住綁著李若萍的椅子背,連人帶椅子,輕鬆的就把李若萍放到了窗口。
由於這座樓是板牆框架結構,所謂的窗口,下麵隻有三十公分高的護欄,所以李若萍被放到窗口後,幾乎整個身子都暴露在了不遠處趙長槍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