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後麵還有兩個粗壯的男人,其中一個剛剛從女人的身上爬下來,兩個人來不及整理衣服,抓起車上的砍刀就朝趙長槍劈了過來。
然而這兩個家夥驚慌之下,忘了這是在車裏,空間有限,兩個人的砍刀沒砍中趙長槍,反而劈在車棚頂上的海綿裏!砍刀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畜生!”趙長槍低聲喝罵一聲,雙拳齊出,分別砸向兩個人的哽嗓咽喉。兩個大漢躲閃不及,隻聽到自己的脖子裏傳來哢嚓一聲脆響,腦袋一歪,眼睛一閉,啥也不知道了。
趙長槍看了一眼還被綁在座椅上的女郎,心中不禁一陣發緊,隻見女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甚至沒有獲救後的喜悅之情,好像她的臉上帶了一個麵具一樣。
趙長槍知道,人隻有在心死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神態,看來這個女人的心已經死了。以後她將很難走出這個陰影。
趙長槍在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抓過一把砍刀,將女人身上的繩子割斷,然後將她嘴上的膠布也撕了下來。
讓趙長槍吃驚的是,獲得自由的女人竟然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隻是用眼睛癡癡的看著車子的頂棚,修長而白皙的玉腿就那樣劈開著,任憑身體最隱秘的部位赤果果的暴露在趙長槍麵前。
顯然,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女人的神經有些不正常了。
趙長槍撿起女人被扔到座椅下的衣服,看了看,衣服雖然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但是勉強還能遮羞,於是放到女人身上,輕聲說道:“穿上衣服吧。”
趙長槍不知道女人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他相信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說完,趙長槍坐到了駕駛座上,將車窗升了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輕輕的吸了一口。他沒有再對女人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自己和女人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在今後的日子裏,如何麵對今天剛剛發生的一切,需要她自己去決定。
後麵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顯然,女人並沒有起來穿衣服。趙長槍猶豫了一下,又點燃了一顆香煙,吸了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遞到了後麵。
趙長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女人動起來。
大約半分鍾後,趙長槍感到自己手中煙被女人接了過去,接著後麵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顯然女人以前並不會吸煙,這是被煙嗆著了。
“嗆著了好!能接受點刺激,就說明終於又活過來了。”趙長槍聽到後麵的動靜後,心中鬆了一口氣。
果然,片刻後,趙長槍的身後又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
“附近有沒有人煙稀少的地方?我需要把這些混蛋處理掉。”趙長槍隨口說道,好像不經意一樣。
“哦,也許我該說日語,可是我不會。”聽到後麵沒有聲音傳過來,趙長槍懊惱的低聲說道。
“直接向東開,在城郊上高速,第一個出口下高速,那裏有一個麵積很大的自然森林公園。裏麵有座很險要的山。”
就當趙長槍思考是不是可以用英語和後麵的女人溝通時,忽然從後麵傳來一個毫無表情的聲音,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華國普通話!
“你是華國人?”趙長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吃驚的問道。心中忽然躥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趙長槍雖然救了眼前的女人,但是在他的心中是沒有多少波瀾的,他雖然恨這三個男人不是東西,但是僅僅是處於人類道德上的恨,畢竟被強 暴的女人和趙長槍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當他聽身後的女人竟然說一口流利的華語,很可能是華國人後,趙長槍對那三個男人的仇恨值忽然成倍的增加,好像後麵的女人忽然就成了他的親人一樣。
“不是,我是一名島國記者。”女人平靜的說道,單聽她說話,任誰都不會想到,就在剛才她曾經遭受了怎樣的侮辱。
女人之所以有這樣的表現,隻有兩個原因,要麼她很堅強,要麼她的心已死。
趙長槍更傾向於後者。
聽到女人說不是華國人後,趙長槍的心莫名的一鬆,為什麼會這樣,連趙長槍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也許這就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吧?
趙長槍還想再問女人幾句話,但是女人卻始終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趙長槍通過車裏的後視鏡,發現女人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