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你知道,我平時並不關心這些的。咦?你怎麼會對寧海市長有興趣的?”錢其強疑惑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趙長槍好像就是個惹禍精,生活在社會的邊緣,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當然也不會去關心什麼政治。
“嗬嗬,你不會忘記了我還是杜平縣教體局副局長吧?寧海市市長楚飛雄可是我的為官偶像,可惜這麼個人,竟然一身是病,如果不是時間緊迫,我真想去看看他。嗬嗬。”趙長槍心口不一的說道,他的確想去看看楚飛雄,不過不是為了看望他的病情,而是想問問他,當年為什麼要害死他的爺爺。
錢其強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這才想起來,趙長槍不但能惹禍,能打架,而且還是一個政府官員。不過他的官職太小了,僅僅副科而已,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視。
“回來後有什麼打算?還想從政?”錢其強又問道。
“聽從組織安排了。我現在可是已經是組織的一員了。”趙長槍隨口說道,將來如何,他也不知道。很多時候,命運並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了的,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不過僅僅是一句電影台詞罷了。
趙長槍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斷掃視著車窗外的景物。趙長槍雖然是真正的走馬觀花,但是仍然發現寧海市是一座真正的現代化城市,無論是商業建設還是基礎建設都非常的發達,難得的是,寧海市的城市綠化也搞的很好,城市快速路的兩旁種著法桐樹,雖然時令已經立冬,但是處於南國的寧海市依然溫暖入春,那法桐樹鬱鬱蔥蔥,生意盎然。
道路中間的隔離帶上則種著修剪的非常整齊的刺柏樹,柏樹下麵是青草綠地。
所有的一切配上碧藍的天空,幾乎讓人找不出這個城市的毛病,可見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是真的在用心的經營這座城市。
看著車外的一切,趙長槍就知道,他以前搜集到的楚飛雄的一切資料都是真的。楚飛雄的的確確應該是個兢兢業業,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好官員。
然而越是這樣,趙長槍就越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官員會害死自己的爺爺呢?如果楚飛雄是個偽君子,表現在世人麵前的都是假象,那麼他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趙長槍想著這些事情,看著外麵的城市景物,竟然陷入了沉思。錢其強看到趙長槍好像在想事情,也沒有打擾他,也將目光投向了車外,看著車外的一切好像洪流一樣飛快的向後倒退。
就在此時,趙長槍忽然看前方道路的旁邊圍了一圈人,有許多人正在用手機拍照。透過人群的縫隙,趙長槍竟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年輕人正在毆打一個身穿清潔服的清潔工人。蒲扇大的巴掌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清潔工的臉上,趙長槍坐在行駛的車中,仿佛都能聽到啪啪聲。
“停車!”趙長槍忽然說道。
司機是一名年輕人,看坐姿和精神麵貌很可能也是一名軍人,他也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事情,猜到了趙長槍想要幹什麼,於是順勢一打方向盤,將車子靠到了人群的外圍,一腳刹車,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
趙長槍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直接走到了人群裏麵。錢其強和司機也跟著下了車,不過他們並沒有跟著趙長槍一起過去。既然趙長槍出麵了,就用不著他們了,這種小事,趙長槍一個人完全能擺平。
此時一直跟在城市SUV後麵的大巴看到前麵的車停到了路邊,於是也停了下來,不過車上的人卻沒下來,隻是趴在車窗上看槍哥如何教訓那個囂張的年輕人。
趙長槍三步兩步就闖到了清潔工和年輕人麵前,怒喝一聲:“住手!”
年輕人本來又要拍向清潔工的巴掌停在了空中,扭頭看了看趙長槍,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算哪根蔥,憑什麼管老子的閑事?沒事回家讓你媽摟著睡覺去!”
“哈哈哈。”年輕人的話竟然引來人群中一陣笑聲,不過發笑的人馬上遭到了周圍人的白眼,於是馬上訕訕的閉口不笑了。
趙長槍正眼都沒有看那個年輕人,而是邁步走到清潔工的身邊的輕聲問道:“大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打你?”
清潔工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無數的風吹日曬在他臉上刻畫下深深的歲月年輪,頭上已經有許多白發,清潔服有些髒,上麵有許多黑漬,烏黑的雙手上已經長了零星的老年斑。
清潔工正被小夥子打的發蒙,一肚子委屈,忽然看到一個很陽光的年輕人走到自己麵前,問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眼中馬上噙滿了淚水,將事情經過和趙長槍簡單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