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槍哥哪裏打人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唉,我看這個家夥真是沒用,這麼大年紀了,竟然坐都坐不穩當,腦子肯定出問題了。”洪亞倫嘿嘿一笑說道,趙玉山也在一旁一臉賊笑的嘿嘿直點頭。
“武天鵬,你看他們兩個都說我沒打人,你憑什麼說我打人呢?”趙長槍笑嗬嗬的說完此話,忽然麵色一整,怒喝道:“武天鵬!你給我聽好了,你敢撕毀我的證據,不按規矩出牌,就不要怪我也不按規矩出牌。我現在把話放到這裏,今天晚上你如果不把這筆錢給我吐出來,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玉山,讓他嚐嚐泰山壓頂的滋味。”
“是!槍哥!”趙玉山答應一聲,邁步出了房間。時間不大,趙玉山從外麵回來了,肩膀上扛著一個大碾砣,重量足有五百多斤。
回到房間後,趙玉山一腳就把桌子踢飛了,顧不得杯盤碗盞四處亂飛,接著又是一腳,直接將武天鵬踹了個仰麵朝天,然後抱著手中的大碾砣就朝武天鵬的胸膛壓了下去!
武天鵬想喊叫,卻被趙長槍手疾眼快,順手將手中的酒瓶子塞進了他的大嘴中,武天鵬的嘴巴被酒瓶子撐的快要撕裂,眼珠子瞪得快要鼓出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要命的的是,趙玉山已經將大碾砣放到了他的胸膛上,隨著趙玉山手上力道的減小,武天鵬胸膛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有種馬上就要被壓爆的感覺。
武天英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剛才也想大喊大叫,可是旁邊的洪亞倫忽然從地上撿起一個饅頭一把塞進了他的口中,然後一拳打過去,硬生生的將一整個饅頭打到了武天英的嘴中,於是武天英也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趙長槍拉過一把椅子,四平八穩的坐下,冷冷看著狼狽不堪的兩個人,悠悠然的說道:“武天鵬,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有能耐,手眼通天,被警察抓起來都沒事。可是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輕易要了你的命?”
武天鵬瞪著驚恐的眼睛連連點頭,笑話,都這份上了,他如果再囂張下去,趙玉山隻要將手徹底一鬆,他的命馬上就得歸西啊!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願不願意回答?”趙長槍又問道。
“嗚嗚,嗚嗚。”武天鵬一邊嗚嗚,一邊連連點頭,他現在很想問問孫大聖,當年他被壓在五指山下,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趙長槍這才一把將他口中的酒瓶子拔了出來,同時向趙玉山使了個顏色。趙玉山將石碾子向上提了提,武天鵬頓時感到胸膛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你那天被抓到縣局後,是怎麼被放出來的?”趙長槍問道。
武天鵬來回活動了幾下被酒瓶子撐的有些錯位的下頜骨,使勁喘了幾口氣,然後才說道:“我們先是被帶到了縣局,審訊完之後,便給關進了一個黑屋子。可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又被帶到了市局,然後做了一個筆錄就回來了。”
“你認識不認識市局的人?”趙長槍又問道,他始終懷疑寧海市市局有人和武天鵬等人勾結。
“我不認識,但是左立的幹爹認識。”武天鵬馬上說道。
“左立的幹爹?”趙長槍微微皺了皺眉,反問了一句。
“哦,左立的幹爹名叫左少卿,寧海市著名的珠寶商人,大慈善家,貸方區人大代表,據說他和寧海市市委書記楚飛雄關係非常好。”看著就在胸膛上方的大石碾子,武天鵬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武天鵬提到左少卿,趙長槍心中忽然一動,他覺得左少卿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在哪裏聽說過呢?
趙長槍忽然想起來了,左少卿是杜平縣少卿武館的館主,少卿武館被取締後,他手下的徒弟曾經組織人想去圍堵縣政府,結果被自己攔在大街上,雙方發生了衝突,甚至動了刀子。最後確認,少卿武館的幾個徒弟是磕了毒品才那樣激動。
後來,陸曉紅帶警察去搜查少卿武館,結果發現左少卿早已經跑了,從現場痕跡看,左少卿臨走時可能帶走了大量的冰毒。
想到這些事情,趙長槍馬上問道:“左少卿?他的老家是不是在杜平縣?”
沒想到武天鵬聽到的話後,卻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聽人說左少卿是海外歸國華僑,從小在M國長大。”
趙長槍有些失望,問道:“他和楚飛雄到底什麼關係?”
“趙副縣長,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大概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吧?”武天鵬膽戰心驚的說道。生怕自己一個“不知道”說出口,趙玉山就用大石碾子壓斷他的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