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聽到趙長槍緊張的問話,勉強齜牙笑了一下,說道:“肩膀被子彈咬了一口,不過沒關係,死不了!敵人圍上來了,槍哥小心。”
醫生沒吭聲,隻是掙紮著站起來,將槍口指向了陷阱的上方。趙長槍看到醫生的小腹已經殷紅一片,顯然,醫生的小腹中彈了。
趙長槍的心馬上揪了起來,腦門上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當初的夾河九龍已經失去了學生和工人,如果醫生和農民再交代在這裏,他會後悔一輩子!
“快點脫下衣服,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有哈裏斯在,他們不敢朝我們開槍!”趙長槍不容置疑的衝兩個兄弟吼道。
“槍哥,沒有時間了,敵人已經圍上來了!”農民著急的說道,現在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陷阱中,如果沒有外援,他們根本衝不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聽我的!快點先包紮傷口!敵人都交給我!你們信不信我這個大哥!?”趙長槍的腦袋上青筋直冒。
是到如今,趙長槍也是在賭,他在賭哈裏斯在這幫人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如果哈裏斯分量足夠,雖然現在他們已經陷入絕境,但是有哈裏斯在,他們依然能夠和敵人相持下去,隻要再相持一段時間,趙長槍相信把總很快就會帶著兄弟們殺過來。
如果哈裏斯在他手下的心中不夠分量,他的手下不顧哈裏斯的死活,向他們發起進攻,趙長槍三人就隻能陪著哈裏斯一起上西天了。
不過,不拚到最後一顆子彈,趙長槍是不會低頭認輸的!
醫生和農民看著槍哥臉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知道槍哥是在為他們著急,隻好脫下上衣,開始簡單止血包紮傷口。
然而還不等兩個人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完畢,哈裏斯的手下便將整個陷阱圍了起來,十幾條槍居高臨下的指著陷阱裏麵的趙長槍等人,每條槍裏都隨時可能噴射出致命的子彈。
“都別動!誰動一下,我馬上割下他的腦袋!”趙長槍抬頭看著陷阱邊緣密密麻麻的敵人,大聲吼道。
陷阱上麵的敵人不禁麵麵相覷,他們可沒想到事情都這個份上了,趙長槍等人竟然還憑借手中的哈裏斯負隅頑抗。
此時,最鬱悶的就是哈裏斯了,本來他以為自己費盡心機忽然掉進這個陷阱,擺脫了趙長槍的控製後,他的手下能抓住機會馬上將趙長槍等人射成馬蜂窩的,沒想到趙長槍三人的反映竟然如此迅速果斷,如影隨形一樣就跟著跳了進來,重新控製了他的自由,將他挾持成了人質!
“讓你的人全部給我退後!我不喜歡看到他們那肮髒的嘴臉。”趙長槍冷森森的衝哈裏斯說道,同時手中一緊,追魂槍再次劃破了哈裏斯的肌膚。
“退後,都給我退後!誰敢開槍,我會扒了他的皮!”哈裏斯聲嘶力竭衝自己的手下吼道。這家夥非常明白,此時此刻雙方的心都緊繃到了極點,無論是誰頂不住壓力先開了第一槍,自己的命都會馬上完蛋。他攢了如此多的錢財,擄掠了如此多的美女,現在可不想就這樣死去。
哈裏斯手下幾個頭目遲疑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齊刷刷的退後了幾米,離開了陷阱的邊緣。趙長槍三人從上麵已經看不到人影了。看來哈裏斯在手下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趙,趙先生,能不能將你的手鬆一下,我的喉嚨快被你割斷了!別忘了,隻有我活著,你們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哈裏斯結結巴巴的說道。
“狗日的,你再敢給我耍花樣,老子立刻割下你的腦袋!”趙長槍衝哈裏斯喝道,接著對農民說道:“你過來控製他。”
農民不知道槍哥要幹什麼,但是還是聽從了趙長槍的命令,邁步走到哈裏斯身邊,將槍口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替下了趙長槍。
趙長槍騰出手後,打量了一下陷阱的四周,選了一處土質比較鬆軟井壁,然後單手一抖追魂槍,又將追魂槍彈出了兩節,追魂槍變成了八十公分的樣子,接著,趙長槍雙手持槍,猛然刺入原本光滑的井壁,猛然一挑,便從井壁上掘下一大片土塊。
就在剛才,哈裏斯命令他的手下退後的時候,趙長槍從哈裏斯手下的眼神中看到了猶豫,所以,他現在可不敢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哈裏斯身上,如果哈裏斯的手下一旦放棄哈裏斯,哈裏斯就會失去作為人質的作用!到時候,趙長槍三人隻有死路一條!
趙長槍必須要擺脫這種困境,他要在陷井壁上開鑿一個斜向上的通道!
趙長槍奮力舞動雙臂,將追魂槍舞動的潑風一樣,一塊塊碗口大的土塊好像雨點一樣從趙長槍麵前拋落,很快,趙長槍就在井壁上挖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洞,並且圓洞越來越深,憑借著追魂槍的鋒利,和趙長槍的爆發力,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趙長槍就掘進了五十多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