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最後的救命稻草(2 / 2)

“好!我這邊會全力支持你,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做好準備,我手中的警力也是有限的,如果我派出過多的警力支援你,可能榆林的這幫人也會有異動,到時候,我還是會將人調回來的。那時候,恐怕你那邊的局勢就危險了。還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動用你手中的力量,那會給你的人帶來災難的。”於大彪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於大彪知道毒龍會的事情,他怕趙長槍會將那波人也用到平川縣,如果那樣的話,很可能不但會給趙長槍帶來災難,還會給毒龍會的兄弟帶來災難!現在的平川縣可不是當初的夾河市。

在夾河市的時候,於大彪是公安局長,俞茵沁是市長,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往深裏追究毒龍會的事情,而書記孫健又不管事,所以毒龍會才會一直平安無事。

可是現在趙長槍現在才剛到平川縣,各方麵的關係還沒理順,如果有人發現趙長槍和毒龍會這麼一股社會力量有瓜葛,而緊緊咬住不放,很可能會將趙長槍控訴成犯罪團夥的大頭子。

“於局,放心吧,我的那些兄弟現在可都是正經生意人,怎麼會參與這種事情。別忘了,我們身後可是站著十幾個億的老百姓!我們會怕那些犯罪分子嗎?”趙長槍鄭重的說道。

其實趙長槍早已經做好了讓龍輝集團兄弟出手的準備,但是什麼時候出手,以什麼身份出手,就要看事態的具體發展了。

於大彪聽了趙長槍的話,不禁一陣苦笑,他們的身後站了十幾億的老百姓是不假,但是他們總不會站出來和犯罪分子真刀真槍的開火吧?一旦和犯罪分子宣戰,靠的還是警察,但是現在他們手中的警力明顯不夠!

於大彪雖然有些擔心趙長槍,但是也知道趙長槍的本事,所以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又和趙長槍聊了幾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趙長槍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驅車趕往趙天成的家。

趙天成的家位於平川縣郊區,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土胚的低矮院牆,牆頭上已經長了零星的狗尾巴草,在輕風中不斷搖曳,好像在訴說這個家庭的不幸。

四合院內正北麵是五間瓦房,雖然也算寬敞,但是和周圍一些兩層甚至三層的小洋樓比起來,還是顯得寒酸了很多。

小院外麵的大門口擺放了兩個花圈,落款是平川縣公安局刑警大隊,花圈上花花綠綠的紙花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好像在吟唱著一首淒涼而又寂寥的英雄之歌。

老式木質的大門框上用白紙寫著一副對聯,上聯:千裏青山埋忠骨,下聯:萬丈碧海葬英魂,橫批:烈士遠行。筆體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看來是請村裏的土書法家撰寫的。

大門外的小空場上已經挺了幾輛車,趙長槍能猜到肯定是縣刑警隊的車。

趙長槍下車後,看著門外的淒涼,心中不禁有些發酸。趙天成當了半輩子警察,沒想到家裏竟然這樣清貧,就連葬禮都這麼寒酸,還不如普通老百姓的葬禮。普通老百姓逝去,兒女至少要請一個鑼鼓哀樂隊吹打一番,可是趙天成的家中卻聽不到哀樂的聲音,隻有隱隱傳出的哭聲,而且是蒼老的哭聲,聽聲音就知道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趙長槍輕歎了一口氣,從後備箱中取出一架花圈撐開,將準備好的挽聯用別針別好,默默的擺放在大門口,然後邁步走進了四合院。

趙天成的屍體平方在堂屋的一個木床上,頭朝門口的方向,臉上蓋著蒙麵的黃紙,床頭上點燃著長明燈。

堂屋門口外放著一張供桌,供桌正中央是趙天成的一張放大的黑白遺像,裹著黑紗,照片上的趙天成身穿警服,英姿颯颯,麵含微笑。遺像的前方是幾樣貢品。

趙天成頭發已經全白的老父親站在供桌旁,一臉悲戚,每當有吊唁者前來的時候,他都要回禮。

趙天成的老娘則坐在供桌前的地上,不斷的往一個瓷盆裏添冥紙。

這個活本來應該是趙天成的子女的,並且往瓷盆裏添冥紙的時候也要跪著,但是趙天成還沒結婚,所以隻能由他的老娘來給兒子送冥幣。

兩天來,兩個老人已經哭幹了眼中的淚水,隻剩下了哀嚎聲。老年喪子,這種悲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院子裏的人並不多,站立在供桌前方,排成了兩列,一方是縣局刑警隊的九個同誌,打頭的正是刑警隊長張立武,這個九尺高的漢子眼圈通紅,飽含濕潤。另一邊是趙天成的親戚,和幾個街坊,人也不多,隻有十幾個人。

趙長槍看著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眼中的淚水頓時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心中卻在默默的想道:“天成兄一路走好,我趙長槍不為你報仇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