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看到謝星星“恓惶”的樣子,連忙有些歉意的將車子開了過來,讓謝星星和謝立強上了車。
謝星星的腳也的確凍壞了,上車後馬上便將上身的小夾克脫了下來捂在了腳上,在車上等待著趙長槍。
趙長槍卻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從車上取出一根粗大的牛韁繩,將大黑牛重新拴在了超級悍馬上,然後才用腳輕輕的踢了幾下大黑牛。
大黑牛也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趙長槍幾腳下去,它很快便醒了過來。不過這家夥醒來後,第一個動作就是哞的一聲再次趙長槍撞了過去。
“我草!有你這麼不識抬舉的嗎?”趙長槍罵了一聲,趕緊一把拉開車門鑽進了超級悍馬中。
大黑牛隔著風擋玻璃看著已經鑽到車裏的趙長槍,氣的哞哞直叫。它就不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怎麼就如此的無恥呢?不是對它搞偷襲,就是躲進這個鐵疙瘩中不出來,有這麼玩的嗎?是騾子是馬,有本事牽出來溜溜啊!
趙長槍心中也納悶的很呢。按照一般規律,人類降服野獸,隻要能給野獸來頓狠得,那麼它以後就會對你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可是這種情況怎麼在大黑牛身上不適應呢?
自己靠著超級悍馬的堅固無匹,昨天就把大黑牛戲耍一頓,剛剛更是一記肘擊直接將大黑牛放倒在地。按照一般規律,大黑牛現在已經被製服才對啊。為什麼現在還是這副德行?看著自己便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在野獸的世界中,隻有強權和叢林法則,誰更強誰就是老大。什麼隱忍,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等之類的東西,野獸可不知道。
趙長槍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說起製住大黑牛的次數,趙慶猛肯定比自己多得多。可是趙慶猛卻說大黑牛從來沒有服過他的氣!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大黑牛是天生的強種,不能被降服?
在對待大黑牛的方法上,趙長槍隱約感到有些不對頭,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頭,趙長槍卻不知道。
“但願趙玉山能徹底將這個夯貨降服吧。如果他也沒有辦法,恐怕世界上也就沒有人有辦法降服大黑牛了。”趙長槍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他心中很清楚,如果大黑牛不能被徹底降服,就是個徹底的禍害,鬼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再弄出點亂子來?
趙長槍一邊想,一邊發動了車子朝前開去。
車上,謝立強將自己和妹妹的來意告訴了趙長槍。謝立強當然不會將他的真實意圖告訴趙長槍,他隻是請趙長槍給妹妹謝星星在趙莊工藝品廠安排個工作。
趙長槍聽完謝立強的話,不禁斜睨了他一眼,他懷疑謝立強將謝星星安排進趙莊工藝品廠是不是想讓她當商業間諜。
不過趙長槍很快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實際上,柳編本身並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可言,是個人,隻要肯下功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掌握編製技巧。這個行當難的是特種柳條的種植,以及銷路問題。
就算謝星星掌握了柳編技巧,出去自己開個廠子,她也很難打開國際銷路。
再說了,就算謝星星真的能偷師學藝到手,開了廠子,打開了銷路,那又如何?當初趙長槍討厭的可是謝立強和王國強,葉飛等人,對於芙蓉鎮的廣大老百姓,趙長槍還是滿懷同情心的。他也願意他們的日子能芝麻開花,節節高。
事實上,無論是趙莊工藝品廠,還是磚瓦上,石料廠,都有許多的芙蓉鎮鄉親在裏麵做工賺錢。
想通這些之後,趙長槍便直接答應了謝星星。讓趙長槍有些納悶的是,謝星星看到自己答應讓她進入趙莊工藝品廠工作後,臉上好像並沒有多少興奮的表情,隻是咕嚕嚕不斷轉動著一雙大眼睛,不知道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
趙長槍哪裏知道,這丫頭根本就沒想在趙莊工藝品廠好好幹,此刻,她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可以一直呆在趙長槍身邊呢。
謝立強也聰明的沒有和趙長槍提及明年芙蓉鎮換屆選舉的事情。謝星星現在和趙長槍的關係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這事必須等到謝星星和趙長槍有了更深一步的交往之後,自己才能再央求趙長槍。
超級悍馬後麵拖著大黑牛,很快到了帕薩特停放的地方。
當趙長槍看到帕薩特上麵幾個粗大的窟窿眼時,心中也不禁暗驚,他能想象出,謝立強和謝星星當時麵對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
這家夥更加打定了主意,如果趙玉山也無法將大黑牛徹底降服,那麼他就必須將它處理掉!這夯貨實在太危險了。
謝立強的帕薩特畢竟是趙長槍的大黑牛撞壞的,所以,趙長槍和謝立強一起下車,擺弄起謝立強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