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如此了。”趙長槍說著話,揮拳就要朝十九次郎的腦門砸去。可是趙長槍的手剛抬起來,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嘿,我們可真笨!我們不敢過去冒險,我們可以讓十九次郎過去試探啊!現在不是沒有監控死角嗎?讓十九次郎出去顯擺顯擺,如果對方有反應,就說明他們的警惕性很高,如果沒人來,就說明那幫家夥可能睡著了。”趙長槍忽然放下拳頭說道。
洪亞倫頓時明白了趙長槍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皺著眉頭說道:“可是玉山哥的這頭十九次郎根本不聽我們的安排啊!”
“他敢!這回他若是不聽我們的安排,我燉它一鍋牛肉湯!”趙長槍說著話,一把抓住十九次郎的兩個大牛角,然後趴到它耳邊嘟囔了幾句。接著,趙長槍使勁將十九的腦袋拽的朝向了鐵絲網的方向,然後,一巴掌拍在了牛屁股上!
十九次郎嘴巴被纏了半天,正憋的慌,此刻屁股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子,疼的要命,於是它撩開四個大蹄子徑直朝鐵絲網的方向躥了過去!
不過雖然趙長槍和洪亞倫頭上戴著夜視儀,十九次郎的腦袋上可沒有夜視儀。牛眼雖大卻也不是貓眼、狼眼,牛眼和人眼一樣,晚上照樣看不清!
於是乎跑的太急,眼睛又看不清的大黑牛根本還沒進入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便一頭撞在了一顆碗口粗的白楊樹上。
雖然現在天氣依然很冷,但是時令卻畢竟已經立春,正是落葉喬木開始複蘇,水脈上行的時候,木質發脆,而十九次郎跑的也太猛,力氣也太大,結果“哢嚓”一聲脆響,碗口粗的白楊樹轟然朝不遠處的鐵絲網砸了過去!巨大的樹梢不但將鐵絲網砸壞了一大截,而且還砸爛了兩個攝像頭。
十九次郎也不好受,劇烈的碰撞 讓它的腦袋有些發暈。這夯貨開始低著腦袋數星星。
洪亞倫瞪大眼睛看看倒下的白楊樹和被砸爛的鐵絲網、攝像頭,然後再看看低垂著腦袋,腳步踉蹌的十九次郎,心中不禁直咧嘴:“我靠!玉山哥這牛也太猛了,比它死去的老爹隻強不弱啊!”
“槍哥,你剛才到底和這夯貨說了什麼?把這夯貨刺激的這麼厲害?”洪亞倫不禁問趙長槍。
“我說今天晚上他如果聽我的話,明天我給他找十九個小母牛。”趙長槍也咧著嘴說道。
“我去,你如果說給他找三十九個小母牛,估計剛才這夯貨就直接衝進去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洪亞倫有些好笑的說道。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本來隻是想讓十九次郎顯擺顯擺漏漏頭,看看對方的警惕性到底有多高,沒想到這夯貨不但將鐵絲網破壞了,而且還砸壞兩個攝像頭。這下算是徹底打草驚蛇了,就算那些人已經睡死了,恐怕現在也被十九次郎弄出的動靜驚醒了。
趙長槍剛想說話,卻看到鐵絲網裏麵有一道亮光朝這邊掃了過來,接著就是一陣汽車的馬達聲。
“隱蔽!有人來了!”趙長槍說著話,一把將十九次郎嘴巴上的藤條扯了下來,然後快速的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麵。
洪亞倫也快速的將身形躲了起來,口中卻說道:“十九次郎怎麼辦?”
“不用管它,那些人抓不住它。”趙長槍一邊說,一邊將眼前的夜視儀掀到了頭頂上。鐵絲網裏麵已經有一輛敞篷吉普車快速的開了過來,雪亮的燈光將這一片都照的通亮,夜視儀不但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反而有可能會晃瞎自己的眼睛。
看著飛速趕來的吉普車,趙長槍和洪亞倫心中都不禁暗自慶幸沒有貿然行事。看來敵人的警惕性不單單是高,而且是非常高!不然也不會反映這麼迅速,這裏才剛剛出了事情,那邊巡邏車就開了過來。
從吉普車上跳下來三個彪形大漢,腳穿半高腰叢林戰靴,身穿迷彩作訓服,頭盔上是耀眼的射燈,手中舉著卸掉槍托架的七九式警用微衝。
看著眼前三人的打扮,趙長槍和洪亞倫不禁全都又是一陣驚訝。這幾個家夥哪裏是保安的打扮,完全就是正兒八經的士兵打扮嘛!而看樣子還拽的可以嘛!
“這他媽怎麼回事?怎麼正好好的就倒了一顆楊樹?”一個家夥一邊嘟囔一邊踩著倒下的鐵絲網往外走。
“小心點。可能有人。”另一個家夥端著微衝,在後麵說道。
“有個屁的人,你沒看到那邊有頭大黑牛嗎?我草,這大黑牛可夠彪悍的,竟然能將碗口粗的樹撞到在地。大家快過來,抓住他,別讓它跑了,明天有牛肉吃了!我日,這段時間老板心情不好,連我們都跟著遭殃,食堂竟然三天不管肉了。老子的嘴裏快淡出鳥來了!”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家夥,一邊說話,一邊將槍口對準了十九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