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笑了一下說道:“算了,這眼看也要中午了,不如留下一個人照看伯父伯母,其餘人一起出去吃飯吧,邊吃邊聊。這麼多人都塞在這裏,也夠亂的。說實話,我到現在還納悶玉山哥怎麼就跑到那裏去了呢。”
“好,這個主意好。我那裏還有兩隻藏獒呢!找個狗肉館,讓他們給燉的爛糊的,弄兩瓶地瓜燒!弟兄們正好整一個。”趙玉山連忙說道。
“那你們一起去吧,我留下來照看爸爸媽媽。”童小蕊擦擦通紅的眼睛說道。
“算了你們一起去吧。我和你媽的頭都不疼了,我脖子上的傷也是小傷,隻不過縫了四五針而已,不影響活動。我們能照顧自己。你們年輕人湊一塊兒不容易,都出去熱鬧熱鬧,也吃個慶功宴!”童爸爸笑嗬嗬說道。
“你爸爸說的對,你們都一起去吧。不用管我們。唉,剛才小趙說那些壞人都被抓起來了,那些被關起來的人也都被放出來了。我的病一下子就好了。”童媽媽說道。
“不行。爸媽,雖然山裏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但是那個向少傑還在外麵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派人來害你們?我必須得留下來。”童小蕊堅持道。
老兩口子拗不過女兒,隻要讓她留了下來。
其實,此刻的向少傑聽說望城山的事情後,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熱鍋上的螞蟻,忙著給自己擦屁股都擦不淨了,哪裏還有精力來對付童小蕊一家人。
向少傑大清早的就跑到了叔叔向奎陽的家中,見到向奎陽後,雙膝跪倒在向奎陽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向奎陽說道:“叔叔,你得救救我啊!叔叔!你如果不救我,我死定了!叔叔,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爸爸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啊!”
向奎陽五十六七歲年紀,圓眼劍眉,薄嘴唇,高鼻梁,滿臉都是領導的威嚴。頭發可能染過,烏黑烏黑,油光發亮,一根一根順從的背到後麵,真真正正的一絲不亂。
向奎陽本來已經吃完早餐準備去上班,沒想到侄子向少傑卻跑到他家裏給他來了這麼一出。他的心中不禁一陣疑惑,向少傑雖然不經常來看自己,聽說平時也不大幹正事,但是每次來,在自己麵前還是非常規矩的,也很乖,今天這是怎麼了?
“少傑,你今天是怎麼了?起來,起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堂堂男子漢,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向奎陽坐到沙發上說道。
看著眼前的向少傑,向奎陽不禁心生感慨,向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老爺子雖然位高權重,但是現在畢竟已經退居二線,自己兄弟三人,一個妹妹,就自己的官最大,也不過是個燕京市的副市長。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到底還是副市長。
下麵這些小字輩的孩子,就更不中用了。自己的老大向誌傑的誌傑集團雖然在商場上有點名聲,但到底隻是一個商人。官商,官商,誰先誰後,老祖宗就規定了。從來就沒人說商官的。
不過,話說回來,老大雖然不在仕途,但是好歹在商場之上還有點建樹。其餘的就不行了,全都是一幫扶不上牆的爛泥!
自己的老二向仁傑已經被抓起來,做了大牢。老大家的向冠傑在誌傑的公司幫忙,也沒有什麼建樹,三弟家的少傑吧,聽說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搞個什麼藏獒養殖場。弄那玩意也能弄出點道道來?扯淡吧?玩物喪誌,玩物喪誌。老祖宗的話豈是胡說的。
向少傑可不知道叔叔正在大發感慨,他知道,如果叔叔不幫自己的忙,自己鐵定要去坐牢了。這家夥一點也不敢隱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自己和童小蕊家的事情說了一遍,這還是小事,重點講了一下自己暗中組建振邦保安公司,專門受人雇傭,抓捕到京上訪之人,以及飼養藏獒,並且利用藏獒藏毒販毒的事情都和叔叔說了一遍。
向奎陽聽完侄子的話後,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就侄子犯下的罪行,槍斃十遍都不夠啊!
“叔叔,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向少傑哀求道。
“我救你罵了個逼!”向奎陽一腳踹向了向少傑,向少傑此時正跪在他麵前,向奎陽的一腳正好踹在他肩膀上。向少傑頓時被叔叔踹了個仰麵朝天。
向家的老家並不是燕京,而是SD省,在他們的家鄉有個鄉俗。當叔叔的可以隨便罵侄子,日爹草娘都行,當侄子的還不能翻臉。這叫罵的著!但是當大伯的不能隨便罵侄子,就像當大伯頭子哥的不能在兄弟媳婦麵前胡說八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