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聽了趙長槍的話不禁咧了咧嘴,心說:“趙長槍,你以為我是觀世音菩薩呢?抓到人就讓他到這裏來當工人?”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對趙長槍說出口,隻是淡淡的說道:“陸曉紅他們不在製毒工人裏麵,他們的情況比這些工人慘點。”
趙長槍的心不禁往下一沉,這些製毒工人就夠慘的了,一些人甚至身上還有傷,肯定是被監工打的。而左少卿卻說陸曉紅他們比這些工人還慘,到底慘到什麼程度?
當趙長槍等人在左少卿的指點下,走進一個大廳的時候,他們終於見到了陸曉紅,易鵬飛等人,他們也終於知道了左少卿所說的慘點到底有多慘。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廳,麵積足有五百多平米,天華板上遍布滿天星一樣的小射燈,將整個大廳都照耀亮如白晝。這裏是左少卿的刑訊室,也是懲罰那些偷懶或者不聽話的工人的地方。
大廳的地麵上是一排排用鋼管焊接成的單杠一樣的鐵架子,就像農村農貿市場上的露天肉架子一樣。
陸曉紅等人被反綁著雙手吊在這些“肉架子”上,下麵隻有腳尖著地,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每個人都低垂著腦袋,頭上的鮮血順著已經成綹的頭發不斷的滴落到白色的地麵磚上,崩濺的到處都是。一身的血跡現在已經結成了暗黑色的血鉻渣,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最慘的是陸曉紅,作為這些人裏麵唯一的女性,左少卿不但對她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反而對她特別的照顧。隻見陸曉紅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上麵的血鉻渣一層摞一層,已經將衣服原來的顏色徹底的掩蓋。而且陸曉紅的衣服早已經遮不住身體,就像土著居民搭在身上的布條子一樣。每一塊裸 露的肌膚都是一道傷口!
陸曉紅胸前的兩個凸起就赤果果的暴露在外麵,上麵分別有兩塊已經發黑潰爛的傷疤,趙長槍一看就知道那是用烙鐵烙的。幸好最後那一點還在,應該不會影響以後給小孩哺乳。
趙長槍看到陸曉紅的樣子後,眼睛都紅了!太陽穴上青筋蹦起老高,突突直跳!陸曉紅雖然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別人的老婆。但是兩人畢竟是超出一般男女關係的好朋友!
趙玉山也暴怒了,他一把將背上的左少卿便摔到了自己的前麵,用左手抓住他的脖領子,揮動鐵錘一樣的右拳就朝左少卿的臉上砸去,嘴裏還憤怒的喝道:“我草你娘的左少卿,你他媽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老子一拳打死你!”
趙玉山力大無比,他這一拳下去,別說已經奄奄一息的左少卿,就是一頭牤牛也會被他打趴下!
左少卿不禁閉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方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隻能聽天由命了。
然而讓他有些驚訝的是,他並沒有感到趙玉山的拳頭砸在他的臉上。這家夥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趙玉山的拳頭被趙長槍攔住了。
原來就在關鍵時刻,就站在趙玉山身邊的趙長槍一把抓住了趙玉山的手腕子,衝他使了個眼色。左少卿還有大用呢,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趙玉山何嚐不知道左少卿不能死在這裏。剛才他也是氣暈了頭了。被趙長槍攔住後,馬上醒悟了過來,連忙將拳頭收了回去。
左少卿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了回去,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成了現在這樣子。自從他們被抓後,我隻來過一次。”
“你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子不顧一切,一拳砸爆你的頭!”趙玉山粗暴的衝左少卿吼道。
左少卿連忙閉嘴不說話了。
趙長槍不再搭理左少卿,邁步朝陸曉紅走去,滅魂社中的兩名兄弟也一邊叫著易鵬飛等人的名字,一邊試圖過去解救他們。而易鵬飛等人現在全都昏迷著,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來救他們。
就在此時,異變陡升!
趙長槍隻聽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忽然從陸曉紅的身後傳來:“站住!都給我站住,不然我一槍打爆這個女人的頭!”
趙長槍等人的身形戛然而止,趙長槍厲聲喝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左老大的手下黑貓,專門負責替左老大收拾不聽話的人。哈哈,你們還不知道吧,自從你們進入地下製毒廠,就已經進入了我的監控!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們,就這麼幾個人,竟然能打敗左老大帶上去的那麼多人!而且還活捉了左老大!我知道你們是來救他們的。現在我們來做個交易,隻要你們放了左老大,我就將他們交給你們,怎麼樣?”
趙長槍發現對方說話的時候,完全隱藏在了陸曉紅的身後,隻露出衣服的一角,他根本無法將他一槍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