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看著陸相,心中不知懷著怎麼樣的感覺,按理來說陸元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雖說他是這幅身體的爹,可是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兒。但是若是一個親爹都不為自己的女兒說句話,那樣冰涼刺骨的現實擺在麵前,陸涵汐還是會覺得有些想要冷笑的。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在陸元啟的身上,他卻沒有多看陸涵汐一眼,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國有國法,若此事真的是小女所為,本官自是不會姑息。倘若要法辦提審,我們自當全力配合。望查清事實,還死者一個公道,不要放了殺人者,也莫要冤枉好人。”
雖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陸元啟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陸涵汐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心突然就涼了那麼一下。隨後譏諷地笑了笑,這便是這幅身體的親生父親,十七年的相處卻是換來這樣一幅冷冰冰的說辭。
那個小胡子抱拳一鞠躬:“陸相深明大義,小人一定會查明事實,絕對不會讓不法之人逍遙法外。”
說罷小胡子便對身後的一眾侍從使了個眼色,他們一擁而上便要抓人。陸涵汐皺了皺眉,一個騰躍便退了幾丈遠,心中卻還是在猶豫:如若動手,肯定不能再留在相府,雖說這裏有陸瑟瑟這個禍患,但是借著陸府的名聲辦起事情來倒是方便了許多。但如若就這麼任由他們先將自己抓過去管著,且不說到時候能不能查的清她是否是凶手,就算不是,按照此次事件的性質看來,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說不定還沒有等到開庭問審,她就已經被人害死在牢裏了。
“等一下!”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突然出聲的長公主,一旁的陸瑟瑟拽了拽長公主的衣服,不停地使眼色,讓她不要幹預這件事。陸瑟瑟有些著急,這是幹掉陸涵汐最好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娘親她似乎每次都幫著陸涵汐,要不是娘親,她早就可以把陸涵汐趕出陸府了。
“誰允許你可以在這裏拿人的?”長公主臉上表情看起來並沒有怎麼嚴肅,但是可能真的是一種天生的威嚴氣質所致,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那幾個侍從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又看向劉梓月她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涵汐發現似乎自己每次有什麼大問題,這個長公主總是會在緊要關頭站出來幫自己一把,而莫名的,竟然會覺得與她十分親近,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絆。
“長公主,我們隻是在緝拿要犯。”小胡子上前一拜,恭敬地說。
“放肆!”長公主的這一聲厲喝倒叫小胡子一愣,沒明白自己放肆什麼了。長公主端著身子,站得筆挺:“陸涵汐乃我陸府大小姐,你們一幹人等沒有充足的證據便誣賴朝廷命官之女是殺人犯!還沒有立案查明真相便一口一個殺人犯?怎麼,若此事不是汐兒做的,這攀咬誣告的罪名,你們擔待得起嗎?”
“稟長公主。”小胡子似乎是沒有想到陸元啟都沒有管的事情會突然冒出來一個護人的長公主,但是他依舊不急不緩:“有證人親眼所見,小女與貴府大小姐陸涵汐昨日於悅顏坊門口發生激烈的爭吵,陸大小姐有充足的殺人動機,其次在我女兒房中撿到的這個玉佩額確是陸大小姐所有之物無疑,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長公主要說我冤枉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