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剛剛一直在對抗那莫名的壓力神思疲倦,再沒有多餘的力氣跟這家夥在這裏貧嘴:“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有問題的,你待會兒把它們拿回去,要麼燒了,要麼埋了,用不得,指不定會有什麼後遺症呢!”
“你這是在關心我?”慕容湊上前去,被陸涵汐一巴掌擋住:“慕老板還是不要過於自戀得好,今日的錢算是我欠你的,現下身上沒有帶錢,下次再還你。”
“唉,這是什麼話!”慕容清還是不死心:“夫人用為夫的錢不是理所應當嘛!能花銀子博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陸涵汐閉著眼假寐,微微一哂:“我也算美人?莫非慕老板的目光非比常人?”
“你在我心中那可是第一的美人,饒是前些日子名噪京城的那幾個花魁也沒有你美的。”慕容清一本正經。
陸涵汐睜眼回了他一個白眼,表情盡是鄙視:“怪不得慕老板您身邊鶯鶯燕燕不絕,原來是有如此口才,甜得發膩,隻怕那些姑娘們早就被您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兩人又嘴貧了一會兒,到了陸府後麵的那條巷子,車停了陸涵汐本來要下車,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慕容清:“你會不會武功?”
“打打殺殺那是粗魯山夫才做的事情,我這般容貌怎麼可能去做呢?像秦臻——”
“就是不會是吧。”陸涵汐無語地打斷他,慕容清點了點頭。陸涵汐跳下馬車:“不會你還這麼多廢話!”
慕容清探出頭來,問之後如何,陸涵汐想了想:“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還得自己去解決,你就別操心了。”
說完雙腿一蹬地越牆而入,消失在牆頭。慕容清斂起了剛剛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轉身進了轎子,聲音隱約有幾分疲倦:“回去吧。”
悅顏坊中,那個店主看著馬車走遠了才轉身進了後台。
屋子裏昏暗無光,隻點了幾個火燭還用紗罩罩著。一方楠木朱漆雕花的椅子上坐了個人。一襲黑色袍子從裏到外完全罩住,臉上帶了個玉製的麵具,玉很透亮瑩潤,質地極好。麵具上雕了些繁複的花紋,隱約流轉光暈,麵具後麵的那雙眸子黑的深邃。像是無盡的黑洞一般,讓人忍不住去探尋卻又帶著無盡的恐懼。
“如何?”那人開口,聲音沙啞,應該是特意做過處理的,他開口隻說了兩個字,極是凝練。
那個店主此時換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候在門邊上,像是不敢往前一般:“她喝了您特製的茶,而且看她的樣子也確是被鈴聲所控製。您放心,她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哦?”那個玉麵人緩緩一聲便有一種無形的威壓迎麵而來,霎時間那個店主額頭上就出了冷汗,他低著頭,十分緊張,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