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精瘦的跟老鼠一樣的人撚著嘴邊的兩縷小胡子看著陸涵汐不懷好意,不過他倒是實誠,什麼都說了。就算她不說,陸涵汐也猜得出來,搖了搖頭,衝著那個小胡子說道。
“陛下說過的十日之期還沒到,你們不能私自提審我!”
“能不能,我說了算。來人,用刑!”
小胡子也懶得跟陸涵汐說廢話,上麵可是說了,死了最好,活著反倒是礙事兒。
沾了鹽水的鞭子畫了個圈抽到陸涵汐身上,陸涵汐疼的倒抽一口冷氣,硬挺著沒有叫出聲。牢頭見陸涵汐如此硬氣,忍不住誇了兩句。
“嘖嘖嘖,陸大小姐可真是女中豪傑,可惜了,不知道您這錚錚鐵骨能不能熬得過這流水的刑具。”
就算扛不住,陸涵汐也不想哭天搶地的讓自己看不起,生生的疼的眼前發黑,她也沒嚎出來一聲。就在陸涵汐被打的半死的時候,忽然天降神兵,把老頭還有行刑的幾個人都一腳踹翻,並且幹淨利落的把陸涵汐給解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秦景辰,陸涵汐瞅了眼自己的傷口沒說話。
有人替她撐場子,她還是乖乖的保持沉默好了。
“說,誰讓你們濫用私刑的。”秦景辰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跪了一片的衙役和牢頭冷聲問道。
小胡子牢頭剛剛被秦景辰一腳踹中胸口,這會兒眼前直發昏,可是秦景辰是誰,三皇子,得罪不起,隻好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倒苦水,“三皇子饒命,三皇子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隻是見錢眼開,想拿這姑娘一點孝敬,誰知道一言不合,我們就……”
“孝敬?”陸涵汐挑眉,她怎麼不知道還有孝敬這麼一回事。
在官場裏麵的,哪個不是人精,見陸涵汐開口,小胡子牢頭連滾帶爬的跑到陸涵汐的腳底下求饒,“陸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計較,我不要您的孝敬了,以後但凡有用得著的,招呼一聲,我立馬給您送來。”
看著腳底下的牢頭,陸涵汐一腳又把他踢的遠遠的,“大人,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擔當不起您這麼大的禮。不過,小女子年紀小,耳聰目明,您方才的話我可是每一句都記著呢,若是我沒記錯,您可是說了,有人指使您,讓您把我打死幹淨。”
“這……”小胡子看了看秦景辰,又看了看陸涵汐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才,他是想給陸涵汐一個台階,也給自己一條生路,偏生陸涵汐不順坡下,還非得斷了他的生路,他這會兒倒是難以抉擇了。
若是方才陸涵汐順著他的話說,至少陸涵汐的命和他的命都暫時無虞。別的不說,就有秦景辰的照拂,在牢裏也沒人敢動她一根汗毛。
可是,陸涵汐偏不,不知道是打定了主意還是怎麼著,就是不順坡下,急得他是真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罷了,不如讓他們狗咬狗去。
思前想後,小胡子也拿定了主意,看了一眼秦景辰欲張口,卻又在極快的速度之中被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