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誇她,結果這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陸涵汐是生氣的,不過這裏是皇宮大內,若是進行一些該有的溝通怕是會惹麻煩,所以她生生的忍了下來,冷哼一聲往前走去。
到了宮門口,陸涵汐看見馬車前麵有人在等,忍不住的有些奇怪,等走進了才發現,竟然是嚴晉。
來的時候秦臻問她前一天晚上去了哪裏,她說了,但是隱瞞了嚴晉的存在。以秦臻的聰明程度,自然能聽得懂陸涵汐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此時嚴晉出來不就是等於告訴所有人她在嚴晉的屋裏睡了一晚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不多想都不行。
“王爺,王妃。”遠遠的見到秦臻和陸涵汐走了過來,嚴晉笑眯眯的拱手行禮。今日應該是沐休,嚴晉並沒有穿太醫院的官袍,隻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襦衫,遠遠看上去像極了誰家來京城趕考的公子哥。
“嚴太醫。”陸涵汐回禮,見他在這裏站著忍不住問他,“嚴太醫在這裏做什麼,可是在等人?”
“自然是在等王妃,那日王妃為何不告而別?”
那日是哪日,陸涵汐清楚,嚴晉清楚,秦臻自然也很快清楚了過來,瞥了一眼兩人站立的姿勢,秦臻不發一語。
“那日之事牽扯甚廣,涵汐不想給大人添麻煩,所以不告而別。”陸涵汐並不想跟他說很多,畢竟她有一種不是非常好的感覺。
瞥了一眼秦臻,果然已經黑了一張臉死死的盯著他們,似乎隻要他們中間有一絲一毫的越矩就讓他們血濺宮門。
偏生嚴晉並不在乎,見陸涵汐有推脫之意倒是有些急了,“我在跟宮中多年,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我不怕麻煩。隻是姑娘這樣走了,讓我很擔心。”
陸涵汐和嚴晉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嚴晉上前一步,陸涵汐就忍不住後退一步,於是距離又拉開了。秦臻見著他們兩個人如此你來我往,笑了笑,靠在馬車上等他們掰扯完。
“萍水相逢讓太醫大人如此掛念,涵汐實在是受寵若驚。不告而別是我不對,我在這裏給大人賠不是了。隻是那天的事情實在是非常麻煩,涵汐不願意麻煩他人,徒托人下水。”陸涵汐客客氣氣,規規矩矩,嚴晉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歎了口氣,好像有些遺憾。
“小姐如此識大體,嚴某若是苛責豈不是不近人情?既然小姐已經安然無恙,在下也就放心了。”
說完,嚴晉還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遞給陸涵汐,“此藥是我最新做出來的,小姐可要記得每日服用。”
上次送給她的都是好東西,陸涵汐也不疑有他,接過來之後道了謝,看著嚴晉離開。等到嚴晉走了,秦臻才走了過來,從陸涵汐的手裏拿過藥瓶,然後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上車。
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遭弄的有些迷茫,陸涵汐也懵了,“喂,那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