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也帶著些好奇的張望著,恰巧看到一個熟悉身影。細細一瞧,正是長公主。
寧江郡主也注意到了長公主身影,回頭看向陸涵汐問道:“竟然連長公主都驚動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也好。”陸涵汐點頭同意,她也想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兒,跟自己之前被迷暈是否有牽扯。
陸涵汐與寧江郡主一道,跟著長公主進了一處營帳。二人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秦王妃,一路上倒也沒受什麼阻攔。
“這裏怎麼有些眼熟……”陸涵汐進賬後一眼注意到了那圍在帳中的白布,顰眉仔細回憶著。
寧江郡主把陸涵汐拉進了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當然眼熟,這就是你中人家迷藥的那個帳子。”
陸涵汐上前想看看那白布後麵的情景,兩個侍衛模樣的人立時一起抬起手臂,擋住了去路。
寧江郡主見狀心下不滿:“不知曉我二人的身份麼,還不讓路!”
兩個侍衛不為所動,略年長些的那個開口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秦王妃與郡主見諒。”
見寧江麵上還有些不忿似想要繼續爭辯的樣子,陸涵汐忙攬過寧江的手臂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清的聲音低聲說道:“這兩個侍衛知曉你我身份還不放行,說明那白布背後事是不便讓外人見到的。看今晚這陣仗,還是不要莽撞衝動的好,免得惹上是非。”
寧江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聽了陸涵汐的話也歇了硬闖的心思。帶著幾分不甘願似的說:“那就在這兒等消息好了。”
陸涵汐笑著拍了拍寧江的手背,半開玩笑似的誇讚道:“真懂事!”
寧江不滿的反手在陸涵汐的手背上打了一下,“把我當小孩子哄啊?”
兩人正互相調侃著,忽然周圍的侍衛們紛紛俯身行禮,陸涵汐偏頭一看,忙拉過寧江跟著一齊跪下。心裏卻在嘀咕:這是什麼事,要勞皇上親自來處理?
昭寧帝撩開簾子大步跨進帳中,帶進的夜風吹得那白布跟著撩起了一個角。陸涵汐餘光瞄過去,看到一雙女子的繡鞋,似是陸瑟瑟的。
“把這礙眼的白布扯了!”昭寧帝在帳中站定,也不叫眾人起身,聲音裏隱隱的有些怒氣。
“陛下,這恐怕不妥罷……”長公主從白布後繞出來,想要求情。
“現在知道不妥了?幹下那不知羞恥的事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顧忌下臉麵!”昭寧帝不留情麵的嗬斥道。
長公主見昭寧帝不悅,也不敢再多言,隻得任由侍衛把那白布拉開。
“都起罷。”昭寧帝似是才想起帳內還有一眾人跪著,緩和了些語氣讓眾人起身。自己在侍衛剛搬來的椅子上落座。
即便如此,賬內的氣氛還是緊張的很。陸涵汐跟寧江也收起了之前嬉笑的神情,起身後低眉斂目的站在一旁。陸涵汐的位置恰好在昭寧帝側後方,不由鬆了口氣,悄悄抬眼看向那白布的方向。
一男一女兩人跪在一張小榻前,正是秦景辰與陸瑟瑟。陸涵汐特意掃了一眼陸瑟瑟的繡鞋,果然她之前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