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進門正看到陸涵汐跟長公主相談甚歡的情景,揚聲說道:“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陸涵汐循聲望去,想起方才長公主調侃的話來,兩頰不禁有些發燙,帶了些羞窘的回道:“說些家常話而已。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秦臻跟長公主略點了點頭算打了個招呼,看向陸涵汐意有所指的說道:“不是你叮囑我早些回來的麼?”
長公主觀察著秦臻看向陸涵汐的眼神,看起來並不像有什麼隔閡的樣子,反倒有些個溫情在裏頭。猜想昨日兩人分房睡八成是陸涵汐單方麵在耍小性子,心裏懸著的石頭落下了大半。
陸涵汐生怕被長公主瞧出端倪,跟秦臻使了個眼色,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說道:“說的好像我是個河東獅似的。”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輕鬆,長公主覺著自己該識趣些,莫打擾了人家小夫妻親昵。站起身來告辭:“聊了一晚上,我也乏了。”
陸涵汐也跟著起身作勢要送長公主,被長公主笑著按回了凳子上。“跟母親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手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安心歇著吧。”
說罷俯下身子在陸涵汐耳邊調侃道:“放心,母親不會偷聽什麼的。你們大可盡興些,不必有顧忌。”
陸涵汐方才臉頰的熱度還沒散去,這下更是直接蔓延到了耳根,麵上有些不自在的目送著長公主離開。
習武之人的耳力要比常人強許多,所以秦臻雖站的稍遠,但也把長公主的調侃聽了個清楚。待長公主出門後撩起袍子挨著陸涵汐坐下,故意問道:“長公主方才同你說了什麼悄悄話?”
陸涵汐躲閃著秦臻的目光回道:“沒什麼,不過叮囑咱們早些安置罷了。”
秦臻探頭追上陸涵汐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是麼?那你怎麼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屋子裏太熱,悶得。”陸涵汐說著逃也似得起身去了內室。
秦臻低頭輕笑了一聲跟在陸涵汐身後,說道:“你手上不方便,我來幫你寬衣。”說著兩步邁到陸涵汐身前,抬手作勢要解她頸間的盤扣。
陸涵汐一驚,忙側身躲過秦臻的手,見秦臻顰著眉像是有些不解似的盯著她瞧,幹巴巴的清了清嗓子回道:“這種小事哪能勞煩王爺呢。讓玲瓏過來幫我就行了。”
秦臻卻沒有放過陸涵汐的意思,更近了兩步把她堵在床邊,眼角微彎像是在忍著笑意似的說道:“這有什麼勞煩的,舉手之勞而已。”
又抬手去夠那盤扣。
陸涵汐猛地一彎腰,從秦臻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回頭正對上秦臻那似有些驚訝的目光,隻覺得那雙黝黑的眸子幽深的像能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陸涵汐本能的嗅出了些危險的味道,往後挪了兩步,慌亂的揚聲喚到:“玲瓏!”
秦臻倒沒在繼續向陸涵汐逼近,站在原地饒有興味的盯著陸涵汐,勾了勾嘴角,輕聲說道:“長公主可還沒走遠,你確定要讓玲瓏過來幫你?那丫頭可是個沒心眼兒又嘴快的,要是再說漏了嘴,可就不好往回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