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陸瑟瑟不甘不願的以側妃身份被抬進了秦景辰府上。
納側妃比不得迎娶正妃的婚禮,隻在秦景辰府上擺了桌酒席慶賀。陸瑟瑟在房中氣悶,自己竟然連一個正經的拜堂儀式都沒有,就這麼被一頂小轎從側門抬進來了。
芍藥看出陸瑟瑟的氣悶,勸道:“奴婢知道小姐您心裏頭不痛快,覺著委屈。但已然如此了,還是要看開些。”
陸瑟瑟冷笑著說道:“你說的道簡單。看開些?我如何能看得開!那陸涵汐當初不是也頂著一個庶女的身份嫁給秦王當正妻了麼?怎麼到了我這兒就隻能跟做賊似的從側門進來!憑什麼陸涵汐能有那樣風光的婚禮,我卻連跟三殿下拜堂的資格都沒有!”
“小姐且消消氣,還要一直在這兒坐著等到酒席散了呢,奴婢幫您捶捶背鬆快鬆快可好?”
芍藥見陸涵汐點頭,忙上前邊在陸瑟瑟背上敲著邊說道:“依奴婢看啊,什麼儀式啊名頭啊都是虛的,隻有三殿下的寵愛才是正經。您沒見好些人家得寵的小妾比主母都硬氣幾分呢!”
“那是寵妾滅妻,三殿下才不是那種混人。”陸瑟瑟到此刻還不忘給秦景辰說好話。
芍藥聞言噗嗤一笑,見陸瑟瑟麵帶不滿的瞪視著自己,忙解釋道:“奴婢是笑小姐真真被那些禮儀規矩給約束的呆了。寵妾滅妻,那是不得夫君心意的正妻們說來安慰自己的;在外人看來,那興許就叫大丈夫不拘小節了呢。”
陸瑟瑟被芍藥逗得一樂,在她太陽穴上狠戳了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哪兒來的這麼些歪理!”
芍藥被陸瑟瑟戳的生疼,卻不敢在麵上表現出來,依舊笑著回道:“這才是實在道理嘛。小姐隻要討了三殿下的歡心,就算沒有正妃的名頭,也是後院第一人啊。這府上,終歸還是三殿下說了算不是?”
陸瑟瑟覺得芍藥說道有理,麵上的神情輕鬆了不少,不一會兒又有些鬱鬱的說道:“三殿下身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要得他獨寵談何容易。”
芍藥衝著陸瑟瑟神秘一笑,低聲說道:“奴婢早就幫小姐準備好啦!”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圖冊。
陸瑟瑟接過一看,失笑道:“不就是避火圖麼,嫁妝裏都有的。也就你這個黃毛丫頭拿這東西當稀罕物。”
芍藥接到:“小姐您翻開瞧瞧,這跟嫁妝箱子壓箱底的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路貨色,好些個稀罕花樣呢。奴婢費了好大工夫才淘來的。”
陸瑟瑟聞言也有些好奇,翻看細細瞧著,越看越覺得兩頰發熱。又在芍藥頭上狠戳了一記,說道:“從哪裏翻來的這般不正經的東西,哪能用那處……”陸瑟瑟說到一半隻覺得說不出口,跟芍藥對視了一眼,一起吃吃的笑了。
“要籠絡住三殿下,自然要讓他在小姐這兒得著些不一樣趣兒,到時三殿下自然就離不開小姐您了。”
陸瑟瑟忍著羞意仔細翻著那圖冊,心裏盤算著今晚要如何討秦景辰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