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王進來坐一會兒吧。”長公主說罷轉向陸涵汐,戲謔道:“別看秦王整日冷著個臉,倒還挺會心疼人的!”
“咳咳!”陸涵汐被嗆了一口,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長公主忙伸手幫陸涵汐敲著後背順氣,忍著笑說道:“跟母親還不好意思啊?”
一旁的陸瑟瑟看著陸涵汐的目光更加不善,從之前的不甘變成了嫉恨,兩隻手攏在寬大的衣袖裏撕扯著帕子。
秦臻進門時,正見到陸涵汐捧著小盅吃的香甜。朝長公主揖了一禮,說道:“長公主,我來接涵汐回王府。”
陸涵汐把最後一口藥膳咽下,從長公主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說道:“母親,我改日再來瞧您。”
長公主忙把那匣子塞進陸涵汐懷裏,不放心的叮囑道:“別忘了這個。記得早晚都要吃,千萬不能斷頓。”
陸涵汐捧著匣子有些不自在的偷瞄了秦臻一眼,回道:“都記下了,您就放心吧!”
陸瑟瑟也跟著起身,把那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帕子掩在衣袖裏,向長公主說道:“母親,我也該回去了。”
長公主對陸瑟瑟擔心的很,本想私底下再叮囑幾句話的,聽聞她也要走,有些不舍的挽留道:“都還沒說上幾句話呢,這就要回去了麼?”
陸瑟瑟心中暗諷:自己在時隻顧著關照陸涵汐那賤蹄子,見要走了又假惺惺的挽留。若不是現在急著尋個靠山,她才不會在這兒受這等窩囊氣呢。
“府裏還好些個雜事等女兒料理,實在不能再留了。”陸瑟瑟笑的恭謹的回道。
長公主覺察出陸瑟瑟態度的疏離,想著或許是這幾日過的不順心,心裏不痛快,便也沒跟她計較,隻有些失落的說道:“也罷,嫁人了確實不像以前那般自在了。”
說罷頓了頓,又憂心的接到:“若有什麼難事一定要跟母親講,別一個人硬抗。”
陸瑟瑟忍耐著裝乖就是為了等長公主的這句允諾,方才的恭謹立時化成了真心的笑意,回道:“瑟瑟曉得,母親也要多注意身子,女兒往後會常來看望您的。”
“好!”長公主欣慰的看著這兩姐妹,揮了揮手道:“都回吧,正好兒讓我歇息歇息。”
秦臻又向長公主行了個禮告辭,攬過陸涵汐的肩往府外去。陸涵汐猛地聳了下肩頭想把秦臻的手甩下去,誰料秦臻卻攬的更緊了些;陸涵汐被激的不服氣,較勁似的更大幅度的甩了一次,又被秦臻雲淡風輕的壓製住……兩人一來一往,直到大門口陸涵汐也沒能把秦臻的手甩開。
陸瑟瑟跟在後頭,瞧著陸涵汐跟秦臻親密的模樣心裏不忿,意有所指的說道,“還是姐姐這樣活潑的性子好,不光能結交友人,還能討夫君歡心。是不是現在的男子都稀罕姐姐這種不拘小節的啊?”
“你什麼意思?”陸涵汐聽著陸瑟瑟這個陰陽怪氣的調調就火大,轉過身瞪視著她問道:“你是想說我不守婦道麼?”
陸瑟瑟扯出一個假笑,拿帕子掩了嘴“咯咯”的笑了兩聲,挑眉回道:“我可沒那麼說,姐姐可別冤枉好人。妹妹不過是見姐姐能被那麼多青年才俊引為知己,又這麼得秦王寵愛,羨慕您的好福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