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直直對上秦景辰的目光,帶了幾分厲色的回道:“你身為皇子卻不修德行,置禮法於不顧,覬覦有夫之婦,反倒說我不識抬舉?色膽包天還耍小人手段,真真齷齪無賴、禽獸不如!”
秦景辰哪裏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教訓過,不禁怒極反笑,勾著唇起身朝陸涵汐逼近了兩步,陰測測的說道:“當初那麼死皮賴臉的粘著本王,今兒個倒裝起貞潔烈婦來了。”說著又抬手挑起陸涵汐的下巴,嘴角又上揚了幾分問道:“這是在跟本王玩兒欲擒故縱麼?”
陸涵汐側過頭要躲開秦景辰的手,不想卻被他捏著下顎鉗製的更緊了,隻覺得下頜骨處被秦景辰的手指硌得生疼。
“三殿下自我感覺也忒好了點兒!”陸涵汐嗤笑道。
秦景辰臉上的陰沉之色更甚,探出舌尖舔了下上唇,貼在陸涵汐耳邊用氣音說道:“看來不使些手段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是認不清形勢了。到時吃了苦頭,可別怪本王心狠。”說罷直起身,向門口的守衛使了一個眼色。
那兩個守衛立刻拔刀出鞘,側身把門的位置讓出,隨即呼啦啦進來了十幾個侍衛。
秦景辰就著鉗製著陸涵汐下頜的姿勢一甩手,陸涵汐忙扶住了酒桌的桌腿,這才沒被摔到地上。
“現在想明白了麼?”秦景辰滿意的看了一眼那隊侍衛,向陸涵汐問道。
陸涵汐扶著桌腿的手慢慢往上移,把著桌沿,借力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向秦景辰,正色說道:“三殿下好大的陣仗!這是要強逼我就範的意思麼?”
秦景辰端起那隻僅啜了兩口的酒杯,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挑眉回道:“你若識趣,本王就讓他們退下。”
陸涵汐瞥了那隊侍衛一眼,瞪視著秦景辰問道:“三殿下執意用強,就不怕我把您這醜事宣揚出去?”
秦景辰像聽了什麼笑話似的仰頭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低下頭來,嘴邊仍殘存著三分笑意,帶著些輕蔑的說道:“宣揚出去?那你的名聲也就跟著一道毀了。不光得把秦王妃的名頭讓給秦臻那舊情人,後半輩子恐怕都得在尼姑庵裏頭幹耗著。莫不是本王的這些兵士把你給嚇傻了?怎的想出來這麼一自損八百的餿主意,還正兒八經的來威脅本王。”
陸涵汐冷笑了一聲說道:“想拿刀子砍歹人,自然要做好被濺上一身血的準備。能把三殿下拉下馬,替大昭除了你這個禍害,而我自己不過換個地方過日子罷了,有什麼不劃算的?人家想清君側動輒舉兵幾十萬,涵汐隻是搭上些名聲而已,夠值當的!”
秦景辰本正好整以暇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聽了陸涵汐的話,直接怒的把那杯子摔到了地上。陰沉著臉盯著陸涵汐瞧了半晌,才獰笑著說道:“好,真是好一個女中豪傑,有膽量有擔當,可惜不識時務。今兒算我沒考慮周全,且放你一馬,咱們來日方長。”說罷朝那隊侍衛揚聲道:“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