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一手推著慕容清的胸膛,一手扳開他的手臂,再一次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慕容清一副受傷的模樣,歎道:“總是這麼狠心的拒絕我,真是讓人傷心的很呐。”
陸涵汐懶得理會慕容清的抱怨,正色道:“你既然與北羌有牽扯,我隻能同你劃清界限了。”
慕容清臉上一僵,隨即又恢複了那副調笑的模樣,問道:“莫不是因為秦王在跟北羌作戰,你這個秦王妃便要夫唱婦隨了?”
陸涵汐回道:“即便我不是秦王妃,作為大昭子民,也不會與私自北羌之人來往。”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卻忽然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慕容清連忙上前接住了陸涵汐,這才發覺她身上燙的嚇人,一看便是因高燒暈倒的。撈過陸涵汐身子將她打橫抱起,慕容清施展輕功直接向榮枯坊奔去。
到了榮枯坊,慕容清用腳踢開大門,向守夜的吩咐道:“打盆熱水送到我房裏。”抱著陸涵汐腳下一步沒停的跑向臥房。
把陸涵汐安置到床上後,慕容清探了探她的脈象,發現陸涵汐頸間的繃帶滲出了些血絲,忙把那手腕放回被子裏,轉而去解繃帶。
繃帶拆到最後一層時有些粘連,慕容清小心揭開了半寸,一看那傷處已然有了化膿的跡象,便知曉陸涵汐是因為傷口沒愈合好才引起的高熱。心底反倒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什麼棘手的病症。
守夜的把熱水送來便被慕容清打發出去了。幫陸涵汐重新處理了傷口,上了藥粉,又那帕子浸了熱水敷在額頭上,整整忙活了一夜。
次日,陸涵汐醒來,見慕容清趴在床頭,驚得彈坐了起來。慕容清被陸涵汐的動作驚醒,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見溫度正常才放下心來歎道:“終於退熱了。”
陸涵汐緊緊摟著被子滿是戒備的看著慕容清,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你怎麼在我房裏?”
慕容清又恢複了那不正經的模樣,伸手勾著陸涵汐的下巴回道:“這是我的臥房,我不在這裏又該在哪裏?”
陸涵汐這才注意到房內的擺設跟自己的臥房不同,疑惑的問道:“這是榮枯坊?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
慕容清摩挲著陸涵汐的下巴笑道:“你覺著我想做什麼呢?”
陸涵汐扭頭打掉慕容清的手,麵上帶了幾分厲色說道:“慕容公子自重。我已經說過要同你劃清界限了。”
慕容清悻悻的收回手,有些誇張的擺出了一副哀怨的神情,說道:“你高燒不退,人家照顧了你一整夜,你不感謝不說,還這般冤枉我。”
陸涵汐見慕容清眼底滿是血絲,自知誤會了他,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但還是嘴硬的說道:“誰讓你總是一副沒正形的樣子,我當然會誤會了。”
慕容清看出陸涵汐是嘴硬心軟,笑嘻嘻的挨著她在床邊坐下,問道:“我現在也算是你的恩公了,還要劃清界限嗎?”
陸涵汐板著臉回道:“慕容公子的恩情我記下了,但兩國正值交戰,你我還是不要再來往的好。”說罷直接掀了被子下床,向慕容清施了個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