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汐不以為意的回道:“在外趕路沒那麼些規矩,你這個小身板兒哪兒禁得住兩個包袱啊,我自然得分擔一半。”
說罷又看向玲瓏叮囑道:“記著把馬補上,別出城時是四駕馬車,回城變兩駕了。”
玲瓏回道:“您放心吧,西邊兒就是個馬場,奴婢一定找兩匹毛色一樣的補上,不會漏了破綻。”
陸涵汐聞言放心的點了點頭,翻身上馬,抱拳說道:“家裏就托付給你了。”
玲瓏見陸涵汐這般鄭重的跟自己行習武之人的禮,心裏沉甸甸的,也抱拳回道:“王妃放心,玲瓏定不辱使命。”
春香也利落的上馬,陸涵汐見春香坐穩,馬鞭一揚,兩人一道往北去了。
行至北郊樹林,陸涵汐想到春香上馬時的架勢,笑著說道:“你上馬挺利索的,小妮子深藏不漏啊!”
話音未落,忽然射過來兩隻冷箭,陸涵汐跳下馬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才險險躲過,也沒去理會掉在地上的包袱,直接躲在了棵大樹後頭尋摸著春香。
不想沒尋著春香,倒見兩個蒙麵大漢追了過來,陸涵汐屏住呼吸握緊了軟劍,側身看著那兩個大漢的動向。
那兩人看到遺落的包袱,翻都沒翻一下,隻循著腳印往陸涵汐藏身的地方逼近。陸涵汐見狀,心底一沉,這兩人不管包袱隻顧尋人,看來不是劫財,而是專程來取她性命的。不由疑惑:這兩人是受何人指使?又是如何得到自己出京的消息的?
兩個大漢離陸涵汐越來越近,陸涵汐探頭瞄了一眼估計了一下兩人的身高,猛地從樹後躍起,奔向略矮些的那名刺客,揚手一甩,軟劍斜向上往那人勃頸處割去。那刺客往後刹了兩步,側身避過了軟劍。
陸涵汐見一擊沒中,暗暗懊惱自己托大了,該攻擊那人下腹處的。轉手正要再給那刺客下腹一劍,不想後背被另一個刺客踹了一腳,直接趴伏到了地上。
那一腳踹的夠狠,陸涵汐連心口都跟著疼的厲害,喉頭一腥,嘔出來一口血來。兩個刺客見陸涵汐已經被製服,卻沒在補刀取她性命,反倒掏出了一捆繩子來。
陸涵汐一見這兩人是要取活口,心底一喜,看來自己還有翻身的希望。裝著癱在地上疼的動彈不了的樣子,拿著軟劍的手暗暗使力,借著地麵讓軟劍彎折起來,隻等著刺客走到自己手邊。
那捆繩子正巧打了個死結,個兒矮的刺客解不開,讓個兒高的那個過來幫忙。
“他大爺的,這誰備的繩子!解不開,直接套上得了!”那個兒高的似是解的不耐煩了,罵罵咧咧的拿了繩子到陸涵汐跟前,跟那個兒矮吼道:“傻杵著幹啥!過啦搭把手!”
兩人緊挨著站到陸涵汐腦袋邊兒上,陸涵汐瞄著那四隻並排著的腳,暗道天賜良機,一回手直接割了過去,四個腳踝一齊見了血。似乎割著了血管,血濺了陸涵汐一臉。
陸涵汐顧不得臉上的血,爬起來就往樹林深處跑。因為後背上剛挨過一腳,一喘氣整個胸腔都跟著抽抽搭搭的疼。陸涵汐每大喘一口氣,就有一小股黏糊糊的東西反湧進嘴裏,腳下不敢停隻好盡數含在嘴裏,隻覺得連鼻腔裏都是鐵鏽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