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龍這個名字,陸涵汐隱約聽誰提起過,說是北羌的三皇子。
北羌現在這個皇帝的位子來的並不名正言順,不過好在北羌人對這種東西也不太看重,一向信奉勝者為王。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當年跟現在北羌皇帝爭皇位的拓跋真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不過比較倒黴就是了。
拓跋真當年不管是人脈還是軍隊都比現在的皇帝高了不是一星半點,更有慕容家助陣,所以最後奪得大寶的人不是他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其實,當年北羌老皇帝在兩個兒子中間選擇的時候也很犯難,北羌人一向耿直,拓跋真也是如此,可耿直有耿直的好處,太耿直也有他的弊端。
最終讓北羌老皇帝下定決心的是一個傳言,據說,老皇帝快要壽終正寢之時聽身邊人說,拓跋真已經將登基的龍袍什麼的給準備好了,於是老皇帝一怒之下身體飛快好轉,把這位皇子給發配到邊疆打仗。
這一仗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拓跋龍是拓跋真的兒子,從小就很聰明,老皇帝很喜歡這個兒子,拓跋龍死後,老皇帝琢磨了一下,覺得拓跋龍不可能是那種人,心存愧疚之下就讓現在的北羌皇帝拓跋傲把他收為自己的兒子。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早些年老皇帝還在的時候,拓跋傲還對拓跋龍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後來老皇帝一死,拓跋龍就被各種欺壓,已經有快十年沒聽到這位小皇子的消息了。
一邊幫秦臻掖好被角,陸涵汐一邊在琢磨青木城門口那一出是幾個意思。
聽拓跋雲的意思是,慕容家把拓跋龍給藏了起來,可是,慕容家近幾年也備受打壓,境況也好不到哪兒去,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慕容家原本是大昭江南一帶的一個望族,百年前獲罪,舉家遷徙到了北羌,後來北羌內亂又回到了祖業之上,若是慕容清跟拓跋龍真的有關係,也說的過去。”
不知何時,秦臻已經醒了過來,握著陸涵汐的手輕聲說道。
“你醒了。”陸涵汐有些尷尬,沒想到剛剛竟然一不留神說了出來。
“嗯,什麼時候回來的。”秦臻麵色如常,往裏麵躺了躺,讓陸涵汐坐下來,卻在她剛剛做好的時候把她抱進懷裏,“以後不許這樣!”
愣了半晌,陸涵汐才知道他說的是她跑去找羌活的事情。
“我總不能看著自己守寡吧。”嘴角有些笑意,陸涵汐毫不客氣的鑽進了她的懷裏。
她這個人吧,素來就是如此,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發現自己把獨活當成羌活的時候,她的絕望騙不了自己,所以她也不打算隱瞞自己。
既然愛了,那就愛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守寡,你也不許去。”秦臻深吸一口氣,又默默的吐槽道,“真臭。”
七天裏,陸涵汐一刻都不敢放鬆神情,個人衛生什麼的,自然是沒工夫打理。秦臻嘴上說著臭,手卻不曾放開。
“好,下次你快死了我也不動手,我就在旁邊哭,哭的要多梨花帶雨就有多梨花帶雨。”說起這個,陸涵汐冷不丁的就想起了雲素,連帶著話裏都帶上了些酸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