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看見,就在休息椅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蒼白少年,對著滿地的巧克力醬,滿意地打了一個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響指。
“啊,煩死了,到底是哪個家夥?被我抓到就死定了!”清潔大媽抱怨地收拾起滿地的汙穢來,憤怒的拖把差點撞上走到麵前停下的那雙鋥亮皮鞋。
“怎麼回事?”傅雲曦微皺眉頭,瞥了一眼地上的汁水。
“啊,總裁大人!”清潔大媽立馬畢恭畢敬地弓著身,有些惶恐地抓著衣角。
傅雲曦雖然是整個傅氏企業的繼承人,但大部分股權仍是掌握在他母親手中。用他母親Alice的觀點來說,雲曦要想掌控整個Sapphire集團,就得先通過子公司培養經驗,所以傅雲曦名義上是Sapphire集團的總裁,實質上他手中能夠掌握的也就是酒店業。
如今這間豪華酒店,是Sapphire名下酒店類連鎖企業的總部,傅雲曦傾注了三年的心血,將它打造成了S市無可取代的頂級消費場所,兼善各家所長。正因他的親力親為,酒店上至各部門經理,下至清潔大媽,無一不認得這個本該高高在上保持神秘感的皇太子。
一見傅雲曦走過來,清潔大媽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起來。傅雲曦在工作上的挑剔態度是眾所周知的,清潔大媽也不想因為一杯巧克力就丟了飯碗。因為,即便是Sapphire集團的一名清潔工,工資待遇也會高出外麵清掃大街的人許多。
大媽認真地答話說:“那個,不知道是哪個家夥,連著兩個多月來,每天都在這裏放一杯巧克力,根本一點都沒有喝過,像是故意找麻煩一樣……”
“這巧克力醬是從哪裏來的?”傅雲曦淡淡地看著一臉抱怨的清潔大媽,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就連第一次進酒店的金俊恩都看見了那麼大的一台自動售水機,而對商場可謂是了如指掌的傅雲曦,卻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讓清潔大媽看著他足足愣了有三秒。
“是……從那邊售水機投幣買的。”
傅雲曦根本不在乎什麼售水機,接著問道:“售水機也是酒店的產業,沒錯吧?”頓了頓,語氣越發嚴肅起來。“Sapphire的第一條服務宗旨,在我們的產業上消費的,就是我們的客人,而客人,永遠是對的。我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滿足客人的一切消費需求。也對吧?”
清潔大媽點點頭。雖然沒受過多少教育,但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顧客就是上帝。但是她不明白,總裁為什麼會強調這個。
傅雲曦眼中閃爍著審視的光芒,最後說道:“如果誰要抱怨我們的客人,那她一定不可能是我們酒店的職員。”
聽了這句話,清潔大媽又用了三秒鍾,來領會傅雲曦話裏的意思,一下子嚇得冷汗直冒,連聲說道:“明、明白了。客人都是對的,我、我這就仔細打掃。”再也不敢說閑話!
傅雲曦若有若無地流露出一絲滿意神情,又對韓寶說:“通知後勤部,從今天開始,每晚樓下商場結束營業後,加派一支小組清潔全場,不許留一個死角。我要每天打開門的Sapphire商場,迎來的都是嶄新的一天。”
“是!”韓寶知道傅雲曦在工作上,是近乎完美主義者,點了點頭去布置。
這時,金俊恩在旁邊笑起來。
“笑什麼?”傅雲曦斜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