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雪冷入骨髓,北風呼嘯了好幾個小時,皇後酒吧內卻是暖氣融融,不少來往的女子更是身著暴露,展現著熱辣完美的身材。
這裏之所以叫皇後酒吧,不是它處於鬧市中的黃金地帶有一往無前的魄力和氣勢,也不是它擁有Sapphire集團出資的股份因而在這一帶的夜店中獨占鼇頭,而是這裏的美色如雲,無論是酒吧本身的招待小姐,還是在這裏出入的不少上流階層,個個都有著精致的妝容和令人噴血的火爆身材。
外麵流傳的一句話是,沒有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材,就不要在皇後酒吧附近出沒,因為那會讓你自卑到老鼠洞裏麵去!
此刻,酒吧裏燈光昏暗,台上的樂隊唱著重金屬樂的搖滾英文歌,主唱女戴著一對碩大的圓圈耳環,和手腕上一串串散發銀色光輝的手鐲圈兒交相輝映。她上身穿著黑色皮抹胸,幾顆水鑽閃閃發亮,下身穿著緊身牛仔長褲,有一種行走在廣袤無垠的美國西部女牛仔的灑脫氣息。
她略顯低啞的性感嗓音和更為性感的行頭裝扮,博得台下陣陣喝彩。然而她波光粼粼的目光卻始終有意無意地逡巡在酒吧的角落裏。
這裏雖說隻是個角落的地方,燈光比起其他地方都更為昏暗,還有幾棵盆栽在附近做裝飾,但卻是能將看台上的一切都一覽無餘且角度剛好的位置。而關於這個位置,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專屬於擁有皇後酒吧百分之三十以上股份的Sapphire集團皇太子,傅雲曦。
重金屬音樂極具穿透力,讓傅雲曦端在手中的杯子裏的伏特加也微微地顫抖著。他頹靡地倚在皮沙發上,左右各有兩名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在伺候。
傅雲曦麵無表情,隻是接過女郎遞過來的烈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嚨裏灌。剛參加過宴會的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禮服套在他身上,將他原本頎長健碩的身軀修稱得幾近完美。
“雲少,幹嘛一直喝悶酒?”旁邊的女郎都嗲著聲音賴在他身上撒嬌,傅雲曦卻一點都不理會。
不知覺中,台上一曲唱罷,傅雲曦桌上一瓶的伏特加也快要見底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照在眼中的燈光不停地轉換著顏色,恍恍惚惚地,卻好像看見了那張麵容,在被風吹起來的烏黑秀發中半遮半掩,很憔悴,卻依然倔強。
“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當這句話在腦海中再次重複的時候,傅雲曦捏著玻璃杯的手指驀然收緊,手背上竟有根根青筋暴起。
“雲少這是在跟誰生悶氣呢?你們誰伺候得不好,惹惱雲少了?”一句魅惑的問候傳來,那性感低啞的嗓音,如同暗夜中的精靈,音調起伏勾勒出的波瀾就像這女人身材的曲線一樣,凹凸有致。
正是剛才台上主唱的女人。她站在傅雲曦跟前,擋住了那一串串流轉的燈光,而逆光站著的她,就好像把彩虹披在了身上,說不出的光彩照人。
“CC姐。”幾名年輕女郎一見到這女人走過來,立馬拘謹起來,又見那個女人使了個眼神,這幾人便知趣地離開了此座。
這個Cici,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隻是個酒吧駐唱歌手,其實也不過是個玩票的富二代,而她家主營的方向就是夜店類,因而身上也多少帶著點這樣狂野又魅惑的氣息。對於駐唱,不過是因為她喜歡站在台上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喜歡戴在頭上的光環,喜歡看到台下那些為她而迷狂的雄性動物千姿百態的模樣。
除了一個人,傅雲曦。多少年了,無論任何時候,他坐在這裏,看到在台上表演的她,表情都是冰冷淡漠的,好像她根本就是一團不存在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