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張老師的問題讓尹曼青完全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用傻笑來應付。
“意思就是沒信心?”
“也不是……”尹曼青否認,但否認似乎晚了。
“看來我的教課方式有問題,需要改進了。”
聽聞張老師的話語,尹曼青急了,“不是的,老師,跟你沒關係,是我腦袋笨,才會一次又一次重考……”
“到底是腦袋笨,還是沒用心,你心裏很清楚吧。”
尹曼青被說得越發無地自容,麵色發紅低著頭,許久才低低的說道,“這一回考試,我會努力的。”
“如果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你要是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補習,但這一次再掛科,絕對饒不了你。”他唇角微微上揚,聽似淩厲的言語,可實際臉龐上親和力十足。
盡管如此,尹曼青壓力十足,念書不是她的強項,尤其在重考了好幾次之後,心裏更沒底了,耳畔聽著的歌曲變得越來越沉重,也後悔當時應該認真聽課的。
隻是,當初沈燁離開的太突然,沒有沈燁在身邊,她也根本沒有什麼心思讀書,能隔三差五的在學校出現,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出來玩,玩得開心一點,暫時把學習,重考的事拋開,你這樣一個人落單,不覺得尷尬嗎?走,去他們那邊看看,即使融入不了他們的世界,笑一笑總會吧,笑容是最好的交際武器,也是最佳的掩飾方式。”
說完,張老師拎起了尹曼青一隻胳膊。
她想拒絕,可又害怕拒絕,畢竟是老師,該給的顏麵還是必須給,逼於無奈,隻能去瞎湊合。
幸好,其他人正玩得盡興,沒太注意她,她也似乎習慣了當陪襯品,默默地,安靜地在一個小角落裏學著用笑容掩去全部的愁緒。
因為考慮到學生和老師是下午抵達,一路舟車勞累,晚上的時間便留給大家養精蓄銳,保留到明天,後天的活動,尹曼青在終於碰到床的那一刻,身體疲乏的靠上去,“總算可以休息了。”
很累,累到好像連說話都不願意說了,可躺下來時,卻想起了沈燁,想起他那天所說的話--除了錢和身體,她別想從他那兒得到任何東西……
他變了,變得她幾乎不認識了。
“小曼,我看到你和MR張聊到一塊去了,怎麼樣?有沒有跟他套近乎,讓他對你手下留情?”唐歡頭頂裹著幹毛巾,從浴室裏出來,“我本來想著和老宋打了招呼後去找你的,後來看到你和MR張聊得挺投入,不想打擾你們。”
林莎莎忽然間冒了一句話出來,“少惡心了,你自己舍不得離開老宋,還冠冕堂皇說不想打擾MR張和小曼,得了吧,假惺惺的。”
“唉你個林莎莎,我跟你說話了嗎?我現在跟小曼說話,別插嘴,小曼,我問你,有沒有跟MR張說說你掛科的事啊,誰不知道《國際商務仲裁製度》的考題是他出的,其實,如果他做人厚道點,聰明點的話,本應給這些掛科的學生透點消息,可他就是喜歡裝模作樣,滿嘴的是非公正,你說這有意思嗎?這科目又不是我們的專業課,隻不過是選修課罷了,他在那兒擺什麼擺啊!”
“噓……歡歡,你小點聲,不是說老師們就在隔壁房間嗎?這裏隔音設備不好,被他聽到了不好。”尹曼青急急忙忙上前捂住唐歡的唇,生怕被人聽到了。
林莎莎朝唐歡露出一臉鄙夷,“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喇叭呢,你可要搞清楚,MR張在學校的地位不同一般老師,很快升為係主任了,他的後台可硬著呢,你若是想得罪他的話,畢業證什麼的,你就別做夢了。再說,《國際商務仲裁製度》雖是選修,可咱們的專業和法律打交道的機會太多了,不學一點,以後怎麼立足啊。”
尹曼青也很讚同林莎莎的說法,同意的點了點頭,“歡歡,別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了,通不過考試不在於張老師,是我自己沒用功,我會努力的,張老師說了我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他,他算是個很負責的老師,你千萬不要因為我重考的問題再胡說八道了。”
自唐歡那兒得到肯定的眼神,尹曼青才鬆開了她的嘴,隻是沒出多久,唐歡和林莎莎又為了老宋的事情起了爭執,她們三人一起居住的房間裏鬧哄哄的,尹曼青趁著她們兩人鬥嘴時,小心翼翼的偷溜出去。
相較於房間裏唐歡和林莎莎爭執得麵紅耳赤,熱火朝天的氣氛,葡萄莊園裏的安靜和祥和顯得那般美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