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醫院的病床上,何奈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手背上正掛著點滴,邊上的心電圖微微跳動。床邊站著洪敦、張東傑、趙磐。
“都是你害的,阿傑要是再也醒不來,我跟你沒完!”趙磐含著淚,看來兄弟們感情還是挺深的。張東傑很無奈,也沒有反駁,趙磐這句話已經過好幾次了,何止是趙磐,就連張東傑自己也在怪自己,隻是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怎麼一口可樂喝下去人就倒了呢,其他人喝了都沒事兒啊,拿去檢測也沒有什麼有毒物質,最終醫生的結論一大通,也都隻是推測可能之類的辭,沒有確診什麼,大概意思是何奈精神壓力大,身體本身已經有了點問題,被可樂這麼一刺激就昏厥了,這顯然無法令人信服,包括醫生自己。
由於何奈的情況很特殊,鎮上的醫院束手無策,就轉到了市級醫院,結果市級醫院查了一整同樣沒現任何異常,隻能掛一掛葡萄糖、生理鹽水,偶爾用用氧氣瓶來維持一下生命。洪敦微薄的收入來支撐醫藥費顯得非常艱難,好在鎮上好心人不少,在張東傑、趙磐的遊鼓動之下,居然真的籌來了一部分善款,即便如此,還是難以長久支撐。看著植物人一般的何奈一直半死不活的,洪敦備受煎熬,整個人也日漸憔悴起來。
“趙,別這麼了,這跟張沒關係,大家都難過呢。”洪敦歎了口氣:“你們還是先回吧,都陪我熬了一夜了,這裏有我陪著。”
“那好吧,明我們再來,如果阿傑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能幫得上的,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張東傑。
洪敦微微點了點頭,欣慰地看著他們倆,道:“好。”
“胖子,我們要不要再做點什麼?”走出醫院後,張東傑一把摟著趙磐,真誠地道。
“你還認為可樂有問題?”趙磐一臉的狐疑看著張東傑。
“唉,別這麼看我好不好,我總感覺有點問題,你不覺得嗎,自那場演出開始,黑衣人、何奈的什麼幻境,美女家中出事,然後又是一拳打碎石桌,我們剛剛開始監視黑衣人他就出事兒了。看起來亂七八糟毫無頭緒,但是好像所有事情都是跟阿奈有關,都是指向了他,這背後好像有個巨大的陰謀。”張東傑著著,捏緊了拳頭。
“嗬,你看多了吧,我沒你想的那麼多,隻是可樂有問題這想法,跟你一致。奶奶的,一個壯夥怎麼可能喝一口可樂就差點掛了呢,鬼才信呢!”趙磐道。
“要麼這樣…”張東傑湊到趙磐耳邊悄悄地這,看來他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
“施主,貧僧雲遊至此,可否施舍一下?”何奈討厭的老和尚出現在張東傑、趙磐身邊,操著有點北方口音的普通話道。
“滾一邊去!”趙磐不耐煩的。他們正在探討調查計劃呢,突然冒出來個老和尚,看起來還挺猥瑣的,不罵才怪。
老和尚好像根本沒聽見趙磐的話一般,平靜地:“施主可知,有的恩怨宜解不宜結啊。”
“我擦,什麼屁話呢,信不信老子抽你!”張東傑也火了。
“哈哈哈,何奈我認識。”老和尚笑著,看起來真是滿臉欠扁的樣子。
“我信,你肯定被他揍過。”趙磐皮笑肉不笑地。
“長話短吧,何奈的事情,你倆不要摻和了,否則很危險。”老和尚看這倆夥子實在是很難溝通,直接開門見山了。
張東傑聽到這裏,一下子來勁了,大聲:“誒?你是誰啊,好像知道的還挺多的,阿奈是不是你害的?哦,我知道了,他沒給你錢,你報複他?”
“對啊,臥槽,這下逮著了,快快老實招來,不然先海扁你一頓再扭到派出所去。”趙磐著,就用手揪著老和尚的衣領,惡狠狠地。
“兩位施主好大火氣,怎能無憑無據這麼汙蔑人呢,我可是好心奉勸,不然,可別後悔。”老和尚用手輕輕一捏趙磐的手腕,立馬聽到“啊”的一聲大叫,趙磐觸電般把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