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來,用自己的實力打出一片地!現在,我已經是貴族,已經有了封地,還得到教主的賞識,隻要足夠努力,以後地位會越來越高,要什麼有什麼!”張東傑著,眼中神采奕奕,好像看到了未來美好的願景。
趙磐有點兒氣憤了,:“可這裏邪門的很,你曾經不也這麼認為嗎?拿人頭骨做酒杯,肆意奸殺淩掠,你居然想在這種地方打出一片地?”
張東傑笑著:“嗬嗬,阿磐,你好幼稚。你以為,外麵的世界就那麼美好嗎?那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榮華富貴,為什麼我們生來就他媽吊絲一根?我們打漁、賣豬肉,忙活個幾輩子也買不起一套房子,有的人動動指頭動動嘴巴,金錢就滾滾而來?是的,外麵的世界不血腥,但卻是另外的看不見的血腥而已。”
趙磐還想反駁,:“我的不是這個,是——”
張東傑一揮手,高聲:“好啦!不要了,今晚或許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不想吵翻了傷了和氣。”完,他掏出一把匕“咚”地一聲扔在桌上。
“你想幹什麼?”趙磐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張東傑板著臉:“教主讓我來抓你,我不得不從,但你又是我兄弟,我下不了手。”張東傑完,屋內一片沉寂,兩人都安靜了下來沒有話。過了好幾分鍾,趙磐鐵青著臉,開口:“阿傑,你,你不是想學丁力吧?”(《上海灘》中,丁力奉命捉拿許文強,最後切了許文強一根手指後放了他)
張東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阿磐,請你理解,兄弟我也是無奈之舉。你知道違抗教主旨意的後果嗎?”
“阿傑,你,你真的要切我一根手指?”趙磐暈菜了,萬萬沒想到,張東傑還是要向他開刀。
“阿磐,我也是左右為難。你切下一根手指,然後就走吧。教主那邊,由我來搞定,要怎麼責罰,都由我來承擔,這你就不用管了。”張東傑終於出了目的。趙磐一聽,滿頭滿臉的冷汗已經冒出,渾身顫抖著,他又悲又怕,悲的是張東傑確實變了,完全不可能再成為朋友了,怕的是切指之痛,張東傑還要求他自己去切,哪裏能下得了手啊。
趙磐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話,因為都到了這份上,還有什麼好的呢,張東傑是不可能聽進去自己的勸告的,更不可能跟自己逃出去,再下去也是枉費口舌。張東傑也沒有話,突然,他走到香爐前點燃兩根香拿在手中,一根插在桌縫裏,一根拿在自己手中,他低著頭麵無表情地:“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否則,我也救不了你了。”完,他拿著一根香走了出去。
“咚”地一聲門關了起來,屋內隻剩下趙磐一個人了,他癡癡地看著那根燃燒著的香,又看了看桌上閃閃亮的匕,他真想嚎嚎大哭,甚至想立即死了算了。就這樣,他靜靜地坐著,眼睜睜地看著那根香越來越矮,心裏則是越來越荒。
終於,屋內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這聲音淒厲得很像豬被宰殺時的叫聲。張東傑走了進來,心翼翼地將斷指放入木盒子中,深情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顫抖呻吟著的趙磐,麵無表情地:“再見,兄弟不送了。”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