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傑捉拿何奈的計劃失敗後,他不敢逃離五鬥米教,隻得回到顯州城領罪。還沒進城,他就遠遠望見城頭上掛著一個人,走近後仔細一看,差點兒被嚇得魂飛魄散,因為掛著的正是水洛道長的皮囊,裏麵填充了稻草,麵色猙獰可怖,看得出水洛臨死前經曆了難以想象的痛苦。這時,張東傑內心襲來一陣不祥之感,不禁渾身顫抖了一下。不過也沒辦法,逃跑隻有死路一條,硬著頭皮去領罪弄不好還有條生路,他懷著這麼一絲僥幸心理繼續往城內走去。
城內的一切如故,依然是亂糟糟吵吵嚷嚷,張東傑灰心喪氣地走著,居然還碰到了金香。金香看到張東傑一身貴族的打扮,投懷送抱地擁了過來,可是張東傑哪裏還有心思,他麵無表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看也不看大步往前走去,身後傳來金香一陣的哭罵聲。
進了大殿,張東傑跪在教主麵前聽候落。
“張東傑,你可知罪?”丘元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微臣辦事不力,損兵折將,悉聽教主責罰。”張東傑低著頭道。
“朕念你清掃悉達多法門有功,這次就暫且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足智多謀,不可多得,朕命你戴罪立功,協助左護法運送藥去吧。若此次成功,重重有賞,若再次失敗,就是水洛的下場!”教主最後半句話的聲音突然提了上來,嚇得張東傑一哆嗦,他趕緊趴著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連連謝恩。
“教主真是寬宏大量、知人善任啊,張東傑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協助左護法,必然大功告成哈。”教主身邊居然傳來了芷悠的聲音,張東傑偷偷向上瞄了一下,果然是她!她居然穿著古裝坐在教主身邊,上半身偎依在教主的懷中。張東傑目光掃來之時,正好對上了芷悠的目光,芷悠居然向他擠了擠眼,嚇得張東傑趕緊低下了頭,後背都滲出了汗來。
那個左護法名叫嚴於烈,就是張東傑趙磐入教儀式上,給他們倆灑柳條水、燙烙印的那個家夥,他長著長臉長耳朵,兩隻三角形的眼睛好像會光。
“還是愛妃的嘴兒甜啊,哈哈哈。”教主浪笑著一把摟緊芷悠,在她臉上香了一口,芷悠嬌柔地嗲了一聲,臉色微紅,輕輕將教主推開。張東傑可無心欣賞芷悠的媚術了,立即領命退了下去。
“張大人請留步。”張東傑剛剛走出“皇城”,邊上有個持刀大漢叫了一聲。
“張大人,左護法大人邀您一聚。”這位大漢看到張東傑轉過身來,很客氣地道。
“好!”張東傑也正想找他呢,這不正好麼?他隨即跟著這位大漢上了馬車,徑直趕到了左護法的府上。
“呦,張大人,稀客啊稀客!”張東傑剛剛跨入門檻,嚴於烈就笑眯眯地迎了上來。
“張東傑拜見護法大人。”張東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張大人幾個月之間就連升五級,這可是我教從未有過的事啊,將來張大人必然前途無量。”嚴於烈還在客氣。張東傑趕緊謙虛地:“哪裏哪裏,護法大人過獎了,的隻是托了教主洪福而已,以後還需護法大人多多提點,多多指教。”
“謙虛了,哈哈哈,來,裏麵話。”嚴於烈使了個顏色,拉著張東傑向後房走去。張東傑知道他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心中突然一陣緊張。嚴於烈拉著張東傑穿過大院子,徑直走到很偏僻的房間內,他吩咐了一下奴仆,他們紛紛走開,看樣子真的是有要事商談了。
“張大人,不出所料的話,你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啦。”嚴於烈拿著茶壺就要給張東傑斟茶,嚇得張東傑趕緊站起來客氣地接過茶壺。
“護法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教主剛剛吩咐在下協助您運送藥。”張東傑一臉欽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