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州城內,趙磐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走過金蛾的酒店時心中有股不出的滋味,那兩日的風流還有金蛾慘死的景象均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一樣。他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領著詠淨大師等人直奔“皇宮”。他們一路上居然沒遇到什麼阻攔,看來顯州的主要兵力都已經調走了。
快接近“皇宮”時,遠遠望去宮殿外麵密密麻麻布滿了重兵。
“他們衝印的陣法肯定就在裏麵了。”詠淨大師道。
“看來今日要大開殺戒了。”厲宮泉道。
“幾位大師,消滅這些惡棍的活兒就先交給我們把。對於道家來,殺了他們就是替行道。”周道長笑道。
“阿彌陀佛。”幾位高僧無奈地點了點頭,對於僧人來,不管是好人壞人,他們都是人,都有著不可予奪的生命。
厲宮泉和周道長同時踏起步罡,使用了簡單而又實用的請神術,功力深厚的他們均請來了一大批的兵將,這些兵將凶神惡煞般衝殺了過去,身後居然卷起一陣漫的塵土。結果不用了,嘍囉都是用來當炮灰的,兵將就像割麥子一樣,很快將這片黑壓壓的士兵砍翻在地。
“快走!”厲宮泉帶著眾人奔向“皇宮”的大門。跨過大門之後,趙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至少一千人黑壓壓地端坐在遠處的空地上,他們頭頂的空中有個巨大的麵目猙獰的黑色虛影手持板斧狂舞著,整個空在板斧的攪動之下變得渾濁而又詭異,好像是一大灘融化了的冰淇淋一樣,看起來既粘稠又不出顏色來。
“是巫鬼術,必須破了他們的陣法,否則恐怕上麵很難撐得住。”周道長道。
“沒錯,可是老夫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闖進來了?”厲宮泉道。
“哼!哪裏來的黃口兒,還不快快受死!”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青色盔甲、手持偃月長刀的大漢慢慢走了過來,他那閃著金色光芒的披風十分顯眼。他的聲音異常渾厚,聲波都可以震得地麵顫抖,更可怕的是,他明明是慢慢走來,居然還能帶起一股淩厲的風,這風撲到臉上都疼疼的。
趙磐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他驚呼道:“這是五鬥米道的教主!”心中同時大驚:唉呀媽呀,這教主有多少歲啊,居然直呼這些高人叫黃口兒?
“奇怪了,怎麼就他一個人來護陣?其他人都哪兒去了?”一位高僧奇怪道。
“難道都去上麵了?沒時間想了,聽這教主很厲害,大家一定要十分心。趙磐,你退後。”厲宮泉道。趙磐一聽,急忙躲到了一個角落裏,其他人則開始準備迎敵。
真是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五鬥米道的教主還真不是吃素的,他在相聚兩百多米遠的時候瀟灑地揮刀一劃,一道青色光芒迅閃來,厲宮泉等五人見了大駭,急忙合力做了個透明屏蔽牆一樣的東西,青色光芒撞擊到屏蔽牆上出一聲巨響,他們五人居然被硬生生地震得連退數步。趙磐看了更是驚訝得不得了,因為厲宮泉、周道長毋庸置疑都是道教一流的高手,海寶塔寺、般若寺、弘福寺均是佛教名刹,這些寺廟的大師也絕對是佛門一流的高手,佛道兩家五名頂級高手居然架不住教主看似隨意的一擊?那麼,這個教主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教主哪裏肯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他一個瞬移就殺到了眾人麵前。“當!”的一聲脆響,厲宮泉擋住了他斜劈來的一刀,但是連人帶劍向後退卻了十多步才勉強站穩。
“哼!”一位高僧一聲怒吼,手中的九環錫杖綻放著耀眼的金光,這錫杖如流星一般打來,可是教主卻從容躲了過去,同時一道青色光芒閃向這個高僧。
“心!”另一位高僧手持鐵棍匆忙擋住了教主的一刀,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夾雜著飛濺的火花,那個鐵棍居然被劈斷了,偃月刀的刀鋒還是劃向了那個拿錫杖的高僧。偃月刀被鐵棍擋了一下之後,劈來的度降低了不少,拿錫杖的高僧趁機閃了一下,可是衣服上依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同時“啪!”的一聲,他的金剛罩像雞蛋殼一樣碎裂了,
周道長則在一旁踏著步罡,教主望著他大吼一聲,吼叫的方向出現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波,這聲波閃電般向周道長襲來,周道長隻得硬生生地中斷了施法,急忙向邊上閃躲過去,強行中斷施法導致氣血逆行,他捂著胸口吐了一大口血,那道聲波擊中了周道長身後遠處的建築,一聲巨響之後,那棟建築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屍吼?”厲宮泉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