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同情地摸摸他的腦袋,“你不是早就自己一個人住了?幾年了還不習慣嗎?”
蕭繁華搖搖頭,“這個倒沒什麼,是我二姐又被男人耍了,那男人隻是貪她的錢,爸說她是賠錢貨,兩人吵了一晚上,誰都勸不住,三姐才打電話叫我回去,結果我們兩個人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易柳斯翻白眼,“你家姐姐被人耍了,看來我家霸王龍要回來了,等著恭迎陛下歸來吧!”
對自家姐姐十分無語,從小那人就熱心腸,說難聽點就是八卦,誰的事都要插一腳,尤其是繁華他家二姐,更是重點保護對象,那頭霸王龍肯定在法國跳腳了……
蕭繁華抬起頭,“相信這兩天就能見到城姐了!哎,昨晚怎麼樣?你家那位真出軌了?你有沒有衝進去將他們抓奸在床?”
“沒有,我就一直在門外等著。”
易柳斯說完乖乖把腦袋抱好,果然下一秒迎接他的是好幾個不留情的大爆栗。
蕭繁華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恨不能抓著眼前人鞭屍一百遍,“你就傻站著等了一夜?人家完事了,你心涼了?!”
“沒有,我就……就等了十五分鍾……他……他就出來了……”
易柳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千灝從沒有想過,易柳斯也會有這樣的一麵:開放、性感、張揚,全身洋溢著一種快樂、幸福;與平時靜默、孤傲的他完全不同,就像是反麵影子一樣,跳起舞來的易柳斯美麗得驚人,任何人都舍不得輕易移開了目光,生怕錯過那一分一秒。
流暢的動作,會笑的眸子,踮起的腳尖,甚至輕輕撫摸自己身體的易柳斯,性感得迷人,慢慢地有人的呼吸不暢起來,更有甚者鼻血噴湧而出。
蕭繁華牽著易柳斯的手,完成一個個高難度動作,偶爾兩具年輕的身體交疊著扭擺,蕭繁華的長發偷走了大部分人的視線,鳳眸迷離,薄唇不點而紅,微微抿著,靜靜旋轉,仿佛進入了自己的世界,那是一種不可褻瀆的美!
短短幾分鍾的舞蹈無論觀眾還是舞者都全身心投入,直到音樂停了,舞步也停了好幾十秒,台下才轟然爆發熱烈的掌聲,有人上前送酒,被兩人揮手拒絕。
千灝從侍者手裏拿過兩杯酒,跟隨著兩人進入了那窄窄的化妝間,遞上酒,微笑道:“很精彩的表演。”
易柳斯表情淡漠,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說了聲:“謝謝。”
和在舞台上完全判若兩人,易柳斯抿了口酒,低頭走進化妝室旁邊的小衛生間,慢慢清洗著碰過鈔票的手指。
出來的時候,發現千灝倚在門邊,阻擋了自己的去路,易柳斯慢慢抬起頭,畫了眼線的眸子細長漂亮,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什麼事?”
千灝嘴角咧出壞笑,“今天怎麼沒見段楚揚跟你在一起?”
正中易柳斯的心事,他不悅地抿緊唇,良久才吐出一句:“要你管!”
“你今天……很美!我都驚呆了!”
千灝伸出手想撫摸他柔軟的秀發,卻被易柳斯輕輕躲開。
“請讓開,我還要準備下一場舞蹈。”千灝沉默著側開了身子。
十點多了,易柳斯到底在哪兒?段楚揚走累了,雙手抱頭在路邊蹲著,懊惱著幫他過生日的時候怎麼沒要了蕭繁華的電話,現在急死人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超過了三天,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呢?
啊啊啊啊啊!要瘋了!所以說,這人好好的,為什麼要亂跑嘛!
“嘀嘀嘀--”
有短信進來,段楚揚急忙摁開,剛才黯淡的目光瞬間變得炯炯有神,找到了!激動地站起來拔腿就想跑,蹲得太久雙腿發麻,一個踉蹌摔了大跟頭,他忙爬起來罵罵咧咧地繼續跑。
他想,前麵,或許下一個轉角,努力一點,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易柳斯,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