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易勳艱難地爬起來,拿過響起的手機,虛弱地“喂”了一聲。
“哥哥,你在幹什麼?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嗎?”易柳斯的聲音裏充滿了朝氣。
“阿斯,你在哪裏?我……好想你!”
易勳邊說邊喘氣,低沉的聲音裏是深深的無助以及恐懼,他顫抖著聲音“你要拋棄我了!你要拋棄我了是不是?!”忽然又轉為哀求,“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你不要拋棄我,不要……”
“哥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一個人在家裏?”易柳斯慌神了,哥哥從來沒有這麼脆弱過,哥哥為什麼如此不安?
手機從易勳的手中滑落,“啪啦”發令人心驚的響聲,易勳再沒聽見易柳斯的擔心與焦急的呐喊聲,他的身子側歪著,捂著胃部的手也垂了下來,因為劇烈的疼痛和刺激而暈倒的易勳脆弱地令人心驚,一如當年那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安靜,憂傷。
易柳斯聽到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更加擔心,緊緊蹙著的眉頭昭顯著他有多在乎哥哥。
“怎麼了?”段楚揚買了兩碗糖水回來,打開包裝還是熱騰騰的,“快吃,趁熱。”
易柳斯抓著勺子呆愣著,一口糖水也沒往嘴裏送,突然一拍額頭,放下糖水,掏出手機打給了蕭繁華,“喂,繁華嗎?我哥哥好像生病了,你現在去我家看看他吧,什麼?你在新加坡?那好吧,我找別人。”
掛了電話的易柳斯可憐地耷拉著腦袋,“楚揚,我哥哥好像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他連手機都握不緊了,怎麼辦?他自己在家,一定是暈倒了!我從沒見過他如此脆弱,我一直把他當成神,我忘記了他也是會生病,會累的……”
段楚揚摟住不斷喃喃自語的易柳斯,“別擔心,我表哥的律師所離你家那邊很近,這個時間他也差不多下班了,我讓他過去看看,有備用鑰匙嗎?”
“在門口旁邊有個小信箱,上麵插滿了向日葵花,鑰匙在最大的那朵的花心裏。”
“好,我打電話叫祈陌去。”段楚揚給了他個安慰的笑,“別擔心。”
無聊了一天的祈陌收拾著近幾年的案件記錄,瞄了瞄時間已經五點了,正準備下班卻接到段楚揚的電話,說易柳斯的哥哥生病了,要他去照看一下,反正閑來無事,幫個忙也無防,祈陌便滿口答應了。
在巨大的向日葵花裏掏出兩根鑰匙的祈陌滿頭黑線,這也太惡趣味了吧?很容易讓了聯想到OOXX啊喂……
進去之後祈陌經過寬敞的客廳終於來到主人房,“靠,這是殺人了吧,哪流血了?沒死吧?”祈陌一臉嫌棄地拿起易勳受傷的手掌左看右看,又伸手鉗住他的下巴,“嘖嘖,挺帥的,啥毛病呀?喂喂!醒醒!”又拍了拍他的臉頰,還是沒反應。
“嘖,真頭疼,我隻是看在你是個帥哥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