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貝涼涼地說:“心疼了吧?靠,這酒保什麼的就是無貞操啊,別人的老公也覬覦……”
“喂,請問是左驛先生嗎?我是‘世紀末日’的酒保,你的朋友灌太多酒,現在吐血了,又不肯上醫院去,你快過來一趟吧!”
電話那頭的左驛氣歪了鼻子,冷聲道:“好好盯著那混蛋,老子兩分鍾後就到!”語罷麵目猙獰地掛了電話。
段楚揚好不容易終於止住了嘔吐,感覺喉嚨火辣辣的,胃部還是有翻江倒海的感覺,但由於從中午開始就沒進食,吐來吐去都是那些酒水,無視自己製造的髒東西,段楚揚皺著眉頭又舉起了酒瓶,想灌一瓶下去潤潤喉。
大掌如風般掠過,待段楚揚反應過來後,手裏的酒瓶已不翼而飛,他懶得回頭,直接道:“別鬧,阿驛,把酒給我。”
左驛用腳將段楚揚的高腳椅旋轉過來,一雙好看的眸子裏射出恐怖的精光,“我警告你,別再喝了!”
段楚揚絲毫不買他的帳,別過身子去搶酒瓶子。粗聲粗氣道:“你管我這麼多,把瓶子還我,快滾!”
“我不管你誰管你!就你這副樣子,老子他媽的嫌礙眼!!”
左驛氣得把手裏的酒瓶子砸了,青筋暴起的雙手緊緊揪住段楚揚的襯衫衣領,怒吼道。
看見段楚揚可憐兮兮的樣子,再沒往日的笑容,左驛的眸子裏劃過心疼,語氣也柔和下來,像哄孩子般哄道:“又沒吃飯是不是?瞧你吐的都是些啥,血是能隨便吐的嗎?好了,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去!老子不去!去你他媽的左驛,少管老子!吐血算什麼?反正他也不在乎……”段楚揚推開他喃喃道。
聽了段楚揚的話,易柳斯的心裏都在滴血,同時也鄙視著自己,他何德何能令一個人愛得這麼慘……
“非得老子收拾你!”隨著狠話撂下,左驛的拳頭猛地砸上段楚揚的臉頰,頓時他的腦袋就歪了一邊,觸目驚心的一片紅駭得易柳斯捂住了嘴巴。
“他不在乎!沒錯!你死了他也不在乎!可我他媽的在乎!我在乎啊!”左驛看著頹喪的段楚揚,絕望地咆哮。
真的是拿他沒辦法了,為什麼他左驛,就這麼栽在這個人的手上,誰知道呢,在愛情裏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短暫的沉默,還沒反應過來的段楚揚怔怔地看著麵前一排空空如也的酒瓶,就好似看到自己那顆空落的心。
良久,轉身對左驛說:“阿驛,他也打我了……你們他媽的都打我!去死去死去死!”他抓狂地掃下整排瓶子,無助地大吼。
“別這樣,別這樣,楚揚,我知道你難受,我帶你回家,你不想去醫院那就不去……”左驛掰過段楚揚的臉,傾身溫柔地啄吻著,從額頭一直到鼻尖,到受傷的顴骨,最後到那兩片幹澀的唇瓣。
段楚揚沒有反應,眸子空洞洞的,就這樣任由左驛親吻著自己,如喪失了所有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