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一臉淡漠道:“怎麼?怕我來破壞你的好事?”
祁陌的手指戳上易勳的胸膛,趁其不備將他推抵至牆邊,嘴邊浮起流氓痞子的笑容。
“怎麼?對弟弟真好哦,未免太令人嫉妒了吧?我雖然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可是別對其它人這麼好,我會受不了,就這麼簡單的事,你做不到?”
易勳怔住了,祁陌的唇就貼在他的唇邊,兩人靠得這麼近,甚至能聞到彼此呼吸的味道,祁陌就這樣緊貼著他撂下這番話,雖然那賤笑很讓人懷疑話裏的真實度,但那清澈如水的眸子確實劃過淡淡的哀傷。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整天想著要上我?我警告你,門都沒有!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我愛對誰好就對誰好!”
易勳用兩根手指輕易推開祁陌的身子,繼續撿著地板上破碎的盤碟。
“別撿了別撿了,就你這樣,根本不適合做這類事,出去吧。”祁陌推推他的身子示意他出去。
易勳僵著不動。祁陌挑眉,“你想讓你弟弟喝西北風去?”
聞言易勳終於站起身子,走出那烏煙瘴氣的廚房,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想了想又煮多了一杯,悄悄放在餐桌上,隻要祁陌一出來就能看得見的地方,捧著手中的咖啡到大廳裏斜倚著悠閑地看電視。
祁陌又開始邊打掃邊開罵:“生來就不是幹那活兒的人,瞎攪和,能把廚房弄得跟世界大戰似的,也是他的本事,見過有人能把好好的魚弄成炭的嗎?沒腦子,祁陌啊祁陌,你真是犯賤啊,人家想做頓好吃的給自己弟弟吃,你攙和啥……去!沒事找事幹……”
雖然祁陌是很聒噪,但易勳不得不承認,祁陌的手藝還是很對他胃口的,叫罵聲夾著撲鼻的香味從廚房裏傳出來,易勳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透明廚房門後穿著廚娘裙的男人,明明應該是女人做的活兒,為什麼他卻幹得這麼不亦樂乎呢?
雖然那賤嘴讓人很想拿把剪子剪了去,但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對自己的真情,倒也不假,易勳沒發覺自己居然在為他最討厭的男人出神,直到易柳斯換好衣服,在他身邊坐下。“怎麼是祁陌做飯?鍾嬸呢?”
“啪--”的一聲,易勳手裏的咖啡撒了一沙發都是,好在已經不是很燙了,抽過紙巾擦拭幹淨沙發,易勳回答:“她兒子好像生兒子了吧……哦不是,是她媳婦準備生孩子了,她請假回去照顧著。”
“那哥哥這幾天上哪吃飯去?”易柳斯搭起二郎腿。
打死也不能說這幾天都是祁陌做的飯給他吃,易勳如是想。“隨便在外麵吃點。”
“哥哥,有人偷了我們大菊花裏的鑰匙,兩次回家都沒見到鑰匙。”易柳斯覺得非常奇怪。
說到這個就一把火,易勳咬牙切齒地說:“最近有變態騷擾我,經常半夜三更潛進家裏,所以我把菊花裏的鑰匙收好了。”
“那個曲小姐有來過我們家嗎?她最近都沒怎麼騷擾我。”這兩周易柳斯都過得無比安靜,簡直都要遺忘還有這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