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進了‘世界末日’的易柳斯更加迷茫了,楚揚在哪裏呢?那個叫安迪的女人也沒有見到,難道他們已經開始了嗎?
“你好,請問你有見到這麼高的帥哥被一個美女帶走了嗎?”易柳斯無奈之下隻好問吧台前的酒保。
那小酒保正是為段楚揚打抱不平的那個酒保,他停下正在倒酒的手,尖聲細氣道:“剛剛就有一個帥哥被安姐帶走了。”
“安姐?是安迪嗎?他們在哪個房間?”易柳斯急切地問道。
小酒保有點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們找安姐有什麼事?”
易柳斯摸摸頭發,有點兒羞澀道:“那個...我喜歡她。”
“前麵拐角第二間就是。”
“謝謝。”三人往那目標房間衝去。
“這藥太厲害了,柳斯,我們送他回學校還是怎樣?”安貝低聲問道。
“幫我,把他弄到隔壁吧,他這麼難受。”易柳斯心疼地摸摸段楚揚的臉。
段楚揚深邃的眸子注視著易柳斯,輕笑道:“敏感點,這裏。”說著惡劣地伸出舌尖劃了個圈。
“不要拋棄我,不要愛上別人,隻準愛我,易柳斯,聽見沒有,隻準愛我……易柳斯!”
段楚揚每吻一下就說一句話,不停地重複著,在他耳邊念念叨叨,聽得易柳斯的耳朵都痛了起來。
敏感點!易柳斯猛地想起來之前一直糾結的事情,有點生氣地別開臉,用手擋住了段楚揚的吻。
段楚揚以為他累了,翻身下來抱住他,喃喃道:“累了嗎?痛是不是?那留到下次……”
還有下次個毛線!易柳斯探手去摸自己下麵,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抹鮮紅,哭喪著臉,這次好像比上次還嚴重……
也許是因為有了上次讓人逃跑的教訓,段楚揚這次抱得很緊,簡直要把易柳斯整個人嵌進自己的骨血般的緊。
走不了,就算楚揚放了手,他也不一定能走得出這個房間,總不好再找繁華,那貨會嘲笑得他麵黃。
易柳斯睜著幹澀的眼睛,在火辣的疼痛中忐忑不安著,默默地等待著天亮後的淩遲。
段楚揚的懷裏有溫暖,所以睡得特別好,曾經他的寶弄丟了,日夜輾轉難眠,那種痛苦,終於在再次擁有後,奇跡般地痊愈了,但因曾經的恐懼,使得他沒有安全感,不僅是雙臂,甚至是把腿都壓在了易柳斯的身上,就怕他又無聲無息地逃走。
“嗯--”
睡到日上三竿的段楚揚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往自己的旁邊摸了摸,感覺到有另一道呼吸在空氣中微淌,心安地擁緊了些。
很熟悉的感覺,跟上次那個男人一樣……
段楚揚倏地睜開雙眼,定定望著身旁的背影,慢慢將他的身體轉過來,滿懷期待又害怕失望。
易柳斯察覺到身體被移動,一直沒睡著的他閉上眼睛,隻是眼珠子還在眼皮底下無助地轉著,像即將要被審判的犯人般害怕午時三刻的到來。
隻是下一秒,易柳斯卻被緊緊納入了溫暖的懷抱中,段楚揚親吻著他的睫毛,驚喜道:“柳斯!就知道是你!”
易柳斯睜開雙眼,一時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