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揚得意地大笑,“臭暈你就可以直接扛走。”
“老公!誰批準你們無視人家的!”曲然希一甩手上的不鏽鋼湯勺,發飆道。
段楚揚霸道地攬過易柳斯的腰肢,擲地有聲道:“都說這是我老婆,你要老公外麵有大把,為什麼要盯著我手裏這個?”
“別以為你纏著他就行了,我們遲早會結婚的!”曲然希笑道。
結婚!易柳斯震了震,沒錯,遲早會結婚的,不自覺地想退出段楚揚的懷抱,怎料他抱得更緊了,一雙明目燦若陽光,他無比自信道:“就算你們結婚了,我依舊纏著他!”
楚揚……他什麼都不知道,易柳斯垂下眸子,不語。
曲然希卻突然大吼道:“若桑,誰碰了你?”
尖細的聲音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連耳朵都發酸地厲害,若桑顫抖著手指了指一個中年的大叔。“他……摸了若桑的手。”
“把他的手砍了!然後今晚領罰!”曲然希麵無表情地說出駭人的話語。
若桑幾乎在曲然希話落當即就抽出腿邊的刀子,對著中年男人的手掌切了下去,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若桑的臉上、頭發上,中年男人殺豬般地嚎叫之後就昏迷不醒了,餐廳裏頃刻間亂作一團,學生們尖叫著到處逃竄,經理走到前台欲打電話報警。
沒有人看清若桑是什麼時候站到經理的身後的,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清冷的聲音就在經理的耳邊響起:“不準報警!”
一切事情發展得實在太快,易柳斯隻眼睜睜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眼前的女人像是地獄魔鬼一樣笑得人毛骨悚然。
“別看。”段楚揚用手擋住了易柳斯的眼睛,低聲道:“這個女人對她的保鏢似乎不簡單。”
若桑強大的氣場震住了所有人,原本想往外逃的人亦不敢再動,戰戰兢兢地坐回原位,手軟地連筷子都拿不穩,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下一個遭此飛來橫禍的人就是自己。
果然身體裏流著暴戾的血液,易柳斯打心裏害怕起這個女人,就是有人隨便碰了她的保鏢一下,就要廢了人的手,難怪若桑這樣害怕她,甚至是害怕任何人碰自己。
“若桑,坐下吃飯吧。”曲然希仿佛忘記了剛才的血腥,又恢複了小女人嬌嗲的嗓音。
若桑挺直了身體,鮮/血還順著她的發絲滴著,強裝平靜道:“若桑不敢。”
“你這女人有毛病吧?她還滿身是血的你叫她吃飯?剛才怎麼不叫她吃飯?”段楚揚受不了出聲道。
“吃飯,我說吃飯!”曲然希不耐煩地用筷子敲擊盤子,像活在虛擬象牙塔中高高在上的女王。
若桑沒再回答,就近拉了椅子,坐下來夾著菜,靜靜地吃飯,臉上沾染的血液腥臭無比,若桑努力止住想嘔吐的欲望,被魚刺卡到喉嚨後終於忍不住幹嘔起來。
“不準吐出來,影響胃口,繼續吃。”曲然希淡漠道。
幾個人就在這種鮮/血撲鼻的氣氛中,默默地吃飯,易柳斯吃飽後放下碗,拉過段楚揚就走。
“老公,然希是不介意你跟誰有關係,但是,在外人麵前,還記得給然希留麵子。”曲然希驕傲地仰著下巴,女王的架子擔得高高的。
易柳斯還想說什麼,段楚揚卻拉著他走了。
到少人的角落裏,段楚揚撫著易柳斯的臉,慢慢道:“你不喜歡她,你騙了我。”
“我……”易柳斯低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段楚揚點點易柳斯的鼻尖,笑道:“傻瓜,沒有什麼傷害比你離開我,更令我恐懼。”
“你……”
易柳斯抬眸看著成熟穩重的男人,忽覺得自己的心結有點可笑,一味想著怎樣能把他保護得更好,甚至委屈自己遠離他,可是從來,就沒有問過他的想法啊!
段楚揚將下巴抵在易柳斯的肩膀上,涼涼地說:“兩年不見,你又瘦了這麼多,而且還學會了說謊,你根本從沒有相信我,能夠給你幸福。”
“不,你不懂,我很怕……”易柳斯搖著頭,漂亮的睫毛無助地顫抖著,手指下意識摳住了身後的牆壁。
段楚揚一把握住他的雙手,“怕什麼?怕我這麼大個人能被你爸還是你哥弄死不成?還是怕我會變心?”
“怕你受傷!你知道嗎?當我一大清早起來就收到那麼恐怖的照片,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鮮紅,而你,就那樣死氣沉沉地倒在血泊的中間,我不知道你在哪裏,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的就隻是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