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溫馨不再](1 / 2)

“那帥哥呢?如果有人比我還年輕,比我還好看,那你是不是……”易柳斯低頭,突然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就像女人般缺乏安全感。

段楚揚大笑,“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看的,沒人比得上你。”

易柳斯沒說話,但是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甜,裹緊了浴巾赤腳走在純黑色的毯子上,黑白分明,白皙的腳踝,漆黑的地毯,形成一種協和的美。

“去哪?”段楚揚拉住他的手。

“幫你收拾東西去。”段楚揚坐在床邊,看著易柳斯幫他收拾東西,易柳斯時而蹙眉,時而微笑,好似跟什麼做鬥爭似的,其實也就是在糾結要幫段楚揚撿什麼顏色的衣服帶去。

在屋子裏走了幾遍,易柳斯把藥品也放了進去,胃藥、頭疼藥、感冒藥、止血貼……

段楚揚看著看著愈加不舍了,明明隻是出國幾周而已,怎麼還沒出就覺得日子會很漫長呢?

在易柳斯又晃蕩在他眼前過的時候,段楚揚從身後抱住他纖細的腰,用臉頰蹭他的腰,“別收拾了,我自己來,你這樣我看了難受,都不想走了。”

“我等你回來,我等你回來。”易柳斯突然像複讀機一樣重複道。

段楚揚抱著他的腰道:“我知道,我知道,很晚了,你沒怎麼休息,快睡。”

易柳斯轉身抱住他,“一起睡。”

實在是太疲倦了,在熟悉的懷抱裏易柳斯睡得很甜,隻是很早就驚醒了,後麵一直在皺著眉裝睡,感覺到身邊的床輕了,段楚揚慢慢起身幫他蓋好被子,吻過他的眼角,拿過掛在衣架上的西裝換上,對著鏡子係領帶。

易柳斯拉過被子蓋住腦袋,忽然覺得自己很冷。

洗漱完的段楚揚出來看到易柳斯又蒙著腦袋,哭笑不得道:“怎麼總喜歡蓋著腦袋,要憋死了。”

“我走了,要想我。”段楚揚在他耳邊輕道,隨即提起地毯上的行李箱,強忍心中的不舍,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知道要愛到多深,才難以忍受對方離開哪怕一分一秒,愛的限度到哪裏,易柳斯不知道,他隻知道,隻是這不算分別的離開他的心都疼了很久。

在段楚揚步出家門,“哐當”一聲關上大門的那一刻,他的思念,已經遍地開花四處蔓延,像藤蔓般緊緊吸附住呼吸,心髒如被人勒緊那樣難受。

接下來的日子該說是度日如年還是度秒如年呢?

當拿起牙刷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仿佛看到段楚揚像往常一樣正站在他背後笑得一臉燦爛;

當上網玩微博看到一個搞怪的發型或者新鮮的資訊,想喚段楚揚一起分享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身邊的空氣已冷;

當碼字卡文像女人難產般痛苦的時候,是因為思念在瘋狂增長;

最難受的是還會失眠,他們兩人真是對方的安眠藥,一分開了各自都睡不著,就感覺少了點什麼。

捧著手機等待電話失神,麵無表情成了易柳斯最近的招牌表情,連蕭繁華和安貝都嘲笑他越來越沒用了,段楚揚隻不過出國幾周而已,怎麼魂不守舍成這個樣子。

易柳斯也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恢複了一點精神,又跟著蕭繁華一起去上舞蹈課,開跨、拉筋、劈叉、跳舞,在汗水中釋放,在痛楚中起舞,一直到腳趾尖疲勞得麻木。

隻是接到段楚揚電話的時候,易柳斯就像變臉一樣興奮無比,暗淡的臉色也神采飛揚起來,念念叨叨地叫他注意這注意那,段楚揚都插不上嘴,隻能靜靜地聽他說,末了再來句:“我愛你,晚安。”

來到日本東京一周了,段楚揚還沒有時間去品嚐一下東京的美食,車子一駛而過啥都沒看清,每天睜開眼睛就去應酬,喝酒喝得胃抽筋,一大堆的工作積壓著等待處理。

原本每天能和易柳斯通上幾個電話的,漸漸也減少成兩個、一個,忙起來簡直是晨昏顛倒,有時候眼稍微一眯就睡過去了,隻能第二天再打電話解釋。

拚了命的處理工作,隻為了能盡快趕回去不必再飽受思念的痛苦,可是低頭一看整整一桌子的文件又鬱卒無比,很想念有阿驛幫忙的日子,隻是阿驛……

是了,自從他說出了那句話後,阿驛就沒再找過他了,生氣了嗎?段楚揚撓撓頭發,可是阿驛那時候說得也太過分了點……

“啪嗒啪嗒--”

皮鞋踩踏地板的聲音漸近,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開了門。

“忙的時候才會想到我。”男人自嘲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