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無比怨念地看著一大清早就起來的段楚揚,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穿上酒紅色的短襯衫,係上領帶,薄西裝褲套上大腿,轉眼間,一個原本與他同樣赤/裸的男人已經衣裝整齊,而他……
裸著全身可憐地趴著,身上各種痕跡斑斑,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過了昨晚的浪漫後,易柳斯開始秋後算賬。
“你搞什麼!把我搞成這樣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就想讓我出不了門是吧?!你個混蛋!”他咆哮著如同草泥馬般在段楚揚腦門上留下一堆馬蹄印,拽著段楚揚的肩膀猛搖猛搖。
可惜,這隻是幻想。
現實是,他有氣無力地趴在軟綿綿的被窩裏,全身酥軟地連手指都要費勁才能抬得起來,想當然也沒了多少氣勢去指責某個大灰狼,就連發出的聲音,咳咳……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堪入耳。
“楚揚,去上班嗎?”軟軟的有如撒嬌般的嗲音自然地吐出,段楚揚用手指摩挲他嬌嫩的唇,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不,我要去求嶽母大人,讓她將你交給我,我就可以早日將你娶回家了。”段楚揚大笑道。
易柳斯瞪大了鳳眸,“我我什麼時候答應嫁……不,答應要結婚?”
“咦,我每次都有問你啊,你每次都答應了!”段楚揚挑眉道。
易柳斯滾床,抓著自己的頭發叫著:“胡說,我怎麼沒有印象,你又坑我!”
段楚揚握住他的手,神秘地說:“情人節那天,我給你戴上戒指,在你高/潮的時候問了好幾回,我說,你願意嫁給我嗎?你睜著迷醉的雙眼,軟著音調說‘恩~啊~恩’……”
“混蛋!那能算是答應嗎?!那根本就是……總之我沒有印象,就是不能作數!”
易柳斯不爽地捶著床,那麼用力地愛他早就頭腦暈眩了好吧,在那種時候就是叫他去死,他也會說“恩~”的呀!那個混蛋根本就是在趁人之危好吧!
“怎麼不能作數了?你那時候可是求著我讓你釋放的……”段楚揚翹著二郎腿涼涼道。
易柳斯拿被子蓋過頭頂,“混蛋!別說了,戒指還你,我沒有答應,不算數不算數!”他拱著光溜溜的身子掰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奈何是太合他的尺寸了嗎?怎麼拔不下來!
“你敢!”段楚揚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將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威脅道:“不作數是嗎?那現在再來,你可千萬別發出那種‘恩啊’讓人以為你答應的聲音……”段楚揚的大掌撫過他敏/感的地帶--
易柳斯強忍著,鼻尖發紅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竭力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委屈道:“你就是欺負我,討厭~你這個混蛋!”
“好了,不逗你了,要是你沒印象,這裏麵可有證據,我去你家了,乖~”段楚揚扔過他的手機,界麵是新建的錄音。
易柳斯看著自己的手機發呆,他怎麼不知道……仰著頭問:“你不會真去跪我媽吧?”
“不然呢?放心吧,你媽會答應的。”段楚揚信誓旦旦道。
易柳斯急著下床,差點被床單絆倒,被段楚揚眼疾手快地抱住,“我也跟你一起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