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裝飾著百合花朵的婚車裏,易柳斯有點昏昏欲睡了,今天一天收到太多的驚喜還有驚訝,腦子和心髒都有點累了,他歪著腦袋問段楚揚:“我們回家了嗎?”
段楚揚將燈調暗,笑道:“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兒,等下路過許願橋還有個場景想讓你看到。”
“是嗎?那我不睡了。”易柳斯打起精神道。
早上的婚車繞了遠路才到達許願橋,其實距離很近而已,沒過十分鍾,易柳斯便看見了那座橋。
古老的橋上燭光搖曳,一個個心形躍進易柳斯的視線,待車子停穩後,易柳斯推門下車,看著整座橋上的心形興奮道:“很漂亮。”
易柳斯看著橋下的流水,被燭火照得臉龐紅紅的,倒影在水麵上,兩個人的影子前後交疊在一起,曖昧不已。
“咻--”
天邊開出絢爛的煙花,耳旁是微冷的風,段楚揚抱緊了易柳斯,兩人十指相扣,碰撞的戒指閃耀著奪目的光亮。
深夜。深紫色的大床上。
段楚揚摟著易柳斯的腰道:“千灝送的這張床真合我意,彈性十足,夠大夠寬,重點是你躺在這張床上。”
“呃--說這……幹什麼?”易柳斯的雙手剛攬上段楚揚的腰身,就被撞擊得七葷八素的,修長的手無力地垂下,月光透進來,照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美得無與倫比。
男人的低吼夾雜著另一個男人的低吟,在深夜裏譜起一曲別樣的歌。
“小妖精,滿意我們的婚禮嗎?”在床上段楚揚總是喜歡叫他“小妖精”或者“老婆”,似乎這樣叫更能宣示他的獨占權。
易柳斯大汗淋漓,濕了的發粘在雪白的脖頸上,讓人看著不禁蠢蠢欲動。
“滿意,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易柳斯迷迷糊糊道。
段楚揚在他耳邊道了“晚安”還有“我愛你”。
隻是感覺沒睡多久,易柳斯就被某種轟隆聲吵醒了,他卷著被子坐起身,看到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的,摸摸自己右手邊的位置,也不見了段楚揚。
怎麼不見了?而且好吵,像是飛機的聲音,可是他們明明在家啊!
易柳斯用被子裹住赤身的自己下了床拉開窗簾,不禁捂住了嘴巴,真的是在飛機上,外麵的天已經變為墨藍,而不再是純然的黑,看來馬上就要天亮了。
“楚揚?楚揚!”易柳斯赤著腳在飛機上的紅地毯上走來走去,不安感漸漸擴大,他攥緊了手中的戒指,告訴自己要淡定,一定是惡作劇吧!
在前麵的段楚揚聽到易柳斯的喊聲忙小跑回去,看見他不安地坐在床頭抱緊了自己的雙腿,上前抱住他道:“怎麼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在哪裏。”易柳斯將腦袋倚在他結實的臂膀上。
段楚揚彈他的腦殼,“說胡話,我怎麼可能不要我的小妖精,我們現在在飛機上呢,你哥哥送了什麼賀禮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