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極其柔和的一首鋼琴曲,洗滌疲憊的靈魂,娓娓述來,仿佛融入了大自然,溪水的聲音那般自然,也容易讓人忽略它的存在。

我的琴聲和我的人一樣,那麼的渺小,那麼的容易讓人忽視。

抬頭,手在鍵上,所有的心思卻被困在宴會廳上,那位美麗、自信的公主注視著辰伊哥哥熱切的眼神。

丫頭,辰洛哥哥的懷抱借你哭,情敵出現了!你很快要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昨天晚上,一臉的促狹與興災樂禍,辰洛就是這樣告訴我。

星星堆滿天,也不能比月圓。

在世人眼裏同樣是“公主”,但是琴架前的我,和餐桌上耀眼的巴國公主,怎樣也無法相提並論,那位來自巴國的公主天生的貴氣、自信與嬌縱,顯得我越發得象個平凡百姓人家的“小家碧玉”。

不可否認,我在慌。

那位巴國公主太不同!她的衣著不象我們沙國女子一樣那麼沉悶,綴著碎羽細蕊的花形頭飾,花俏張揚、大膽的彩色條紋吊帶裝,低胸V型衣領下,贏白、豐滿的胸口若隱若現。

我發現,很多年輕的要員們,總是一次又一次將好奇、驚豔的目光投向衣著“大膽、暴露”的巴國公主高聳的胸部。

而巴國公主仿佛早就習慣了成為聚光點,成為這樣的“聚光點”讓她相當得意,當然,她也有她覺得“聚光點”的位置,那就是——辰伊哥哥。

而,辰伊哥哥麵對巴國的公主赤裸裸、投注的毫不客氣的熱切,是一貫的溫和微笑的態度。

但是,我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不同。

因為,他的溫和、疏離的眼神裏少了一抹對待一貫愛慕者的冷漠、拒絕。

丫頭,辰伊的心很大,他的世界讓他無法簡單,強者的野心終於開始媸動了,你看著吧,他會娶巴國公主!你等著抹眼淚吧!

辰洛的話,再一次不斷撞擊著我的心房。

於是,從來不願意主動參加宴會的我,在聽說鋼琴演奏師剛好有點小感冒,不在最佳表演狀況時,在辰伊哥哥的意外下,我主動向他請纓。

接下,我的樂曲錯走了幾個節拍?現場好象沒有任何人注意,因為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被驕縱,但是長相相當豔治、作風新潮的巴國公主吸引。

“尊敬的國王陛下,這是巴國獨有的銷魂催情香,是我巴國送給國王陛下用於閨房之樂的小禮物。”巴國公主對著蘇坦國王巧笑倩兮的站了起來,打開隨身攜帶的小木箱,驕傲的介紹著,語氣裏的大膽,更是令在座的很多保守的內閣要員們,冷抽了一口氣。

“國王陛下,萬萬不可!此物一聽名字,就有傷風化、失禮節之疑……”保守的首相大人,馬上率先站了起來。

但是首相大人剛一開口,就遭蘇坦國王打斷,“勃克爾,不能因兩國文化不同,就對巴國公主口出無理。”威嚴的聲音,即正義凜然,又維係了與巴國的友誼。

巴國臨近沙國,雖然隻是一個小國,更沒有富裕、充實的石油,但是因為巴國有強大、不可小睽、隻效忠於皇室的軍隊,而巴國皇室不似沙國皇室,他們一向皇室血脈稀少,所以,即使這次出訪的代表團隻以公主為首,但也是給足了友好關係的聯係。

“傷風化、失禮節?”雖然蘇坦國王及時製止了首相大人,但是,“食古不化”的首相大人的話,還是擱在了巴國公主心口上,讓一向聽慣了阿諛奉承之話的她,聽了非常的不舒坦,馬上尖銳的反問,“請問首相大人,男女魚水之歡,這麼快樂的事,也算傷風化,失禮節嗎?”

這麼大膽的話,居然在這麼正式的場合,毫不客氣、失禮的問出,現場,突然寂靜一片。

好幾位要員包括首相大人,甚至端著原本準備禮敬的酒杯,吃驚的杵在那裏。

我尷尬的垂眸,連音符也忘記了。

在沙國,從來沒有婦女,會在公眾場合說這樣放蕩的話。

我的臉頰火燙,甚至有點後悔參加這個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