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著,凝著,彼此就這樣,眼對著眼,唇貼著唇。
僵硬、局措、不安。
幾秒、幾十秒、一分鍾,幾分鍾……
我的眼眶,有點紅了。
原來,不推開,也是一種拒絕。
退後,我退開了自己。
明白,我明白答案了。
正當,我想對他牽強微笑,想一笑解尷尬時,突然,我的後腦被托住,他俯身,吻住了我軟嫩的唇。
來自他的,如海洋一樣清新的氣息,來自他的,如溪水一樣清澈的特質。
我鄂住,就這樣傻傻看著他。
他濃密的睫毛悠悠輕顫,泄露著主人強行壓抑的奔湧情緒。
他的唇溫和柔軟,就象春天一樣,給人帶來桃花盛開的感覺。
或者是,我的心房,愛情之花,激動的在盛開?……
感應到我的全然鄂然,他鬆開了我,凝神望著呆呆的我,然後輕輕的,把我的手搭在他心房的位置,淺淺的笑著,他的眼睛很清亮很清亮,仿佛能折射出瀲灩生輝的溫柔光芒。
那一刻,全世界,好象靜止了一樣。
隻聽到,彼此,堅定、有力的心跳聲。
那種有力的跳動聲,即使失聰的耳朵,也能穿透……
不知道,是誰先閉上的眼睛,軟嫩的唇與溫潤的唇再次慰貼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誰先主的動,生澀的舌間與同樣並不熟稔情愛的舌間,糾纏在了一起。
所有的現實、理智,穿透遙遠、朦朧的距離,仿佛在刹那間全部灰飛煙滅。
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和他。
我們吻了很久很久,雖然沒有激狂與熱烈,但是輾轉的柔情,都想把對方,深深的揉進彼此的身體、靈魂裏。
再次鬆開對方時,我們的心跳,早已經失律,他原本清冷的雙眸,此時深邃、璀璨而朦朧。
“我……去找我母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沙國。”他淡轉開臉,掩飾著不自然,耳廊卻沒有意外的,潮紅一片。
我的微笑,僵在了唇畔。
離開了沙國……這也代表……他和巴國公主的婚事,近了。
一顆心,前一刻還在飄然的飛揚,下一刻,墜入冰冷的穀底。
“如果我的母親還是不願意走,我的部隊已經撤離,而我和你也隻能先離開沙國了。叔父不會殺她,最多隻能把她當成人質……”他的目光,黯淡下來,但是,同時也是堅決、果斷的。
人生,必有舍棄。
而“藍色”冰冷的血液,會讓人很冷靜,很冷靜,冷靜到無情。
“一路上可能會辛苦,可能會東躲西藏,但是不要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他轉過臉,看到我低斂、沉默的神情以後,怔住。
“紗縵,答應我!答應我,你會跟我走吧!”
他按住我的肩膀。
“紗縵,我給你最好的教育,讓你讀更多的書,就是讓你明白,安拉隻是一種信仰,你不可以象我母親一樣盲木!”
他勸慰的很鎮定,但是,按著我肩膀的掌心,卻微濕。
“紗縵,我教會你英語,是因為我想帶你走出這裏,去不同的國家,感受不同自由自在的天空……”
你會結婚吧。
我輕輕的幾個字,他所有的話,梗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