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傻瓜,剛剛的聲音雖然微小,可是那種由於痛苦而被壓抑到極致不得不發出的聲音,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
屋內的安神香內自己特意加了點半夢散進去,對於紫君瑤那麼久才陷入沉睡便可以一探其內力深淺,畢竟自己對無殤配置的藥,還是很有自信的,除非過了藥效,否則不可能提前醒。
想到剛剛那人的態度,是想讓自己安心還是······自己更傾向於對自己的不信任,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畢竟自己不是一直在試探他麼,彼此彼此而已,如此一想也就釋懷了。
嗅著房內飄蕩著的清香,夾雜著一種很特別的冷香,有點類似於梅花的幽香,看著那阻擋住目光的位置,幽深的雙眸中泛著疑惑,自己這樣做除了讓難以入眠的他能減輕點痛苦外自己,或許也是帶著點私心的吧!
移步,香味越盛,輕輕掀開那薄薄的紗帳,一向淡定的即墨子曜也不禁愣住了。
眼前的人兒,雙手在胸前相疊,貼著臉,睡臉對著自己的方向,縮成一團,被子被踢在靠牆的內測,像一隻熟睡的小貓咪。
雖然已經沉睡,可是眉頭卻並沒有鬆開,微顯濕潤的碎發由於紫君瑤的睡姿而自然垂下,帶出一絲弧度,蒼白的雙唇不複往日的紅潤,上麵留下了淺淺的被咬過的痕跡,精致的容顏帶出一絲脆弱,這是以往難以見到的美,視線往下,如玉的頸項,膚質如冰般通透,鎖骨精致誘人,那般精妙又柔潤的弧度,那是種無法描繪其線條的美,貼著臉的雙手白皙如雪,肌理細膩,橢圓形的指甲飽滿圓潤,透出健康的淡粉色,完美得想一手掌控,把玩一番。
白色**的衣角不知何故滑落至肩,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圓潤的肩膀若隱若現,如玉的肩頭,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月色下如同暗夜妖姬,不自覺的蠱惑了即墨子曜的視線。
即使見過再多美人,此刻也不由得失神,略微粗重的呼吸不似過往的清淺,夜間那梅花般的幽香味道更濃,如同醇香的美酒,讓人不禁沉醉,散落一枕的墨發有幾絲調皮的鋪在雪白的肩上。
女人,心中不由得又有這樣的想法。
手不由自己控製的便向著那露出的圓潤滑去,就在即將觸及之時猛然回神。
我在幹什麼!
我剛剛想幹什麼!
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眼中滿滿的難以置信!
沉默!
月色透過紗窗印下斑駁的樹影,投下一個黑影,許久,那人才緩緩蹲下,將床上熟睡的人那放在那疊在一起,貼著臉的手移開,雙手緩緩的伸向那隻手。
最終,那人微不可尋的歎了口氣,將熟睡的人的手放回原位,身形一閃,消失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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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旭日東升,喚起大地的沉睡。
朗朗書聲緩緩流淌在空中,伴著自然的歌聲,譜寫一曲晨歌。
窗外,太陽漸漸往上爬,清晨的清涼此刻換上新裝,知了鳴叫,吵鬧的聲音讓本就昏昏欲睡的人隻能強撐著腦袋,隨著眾人搖擺腦袋,亦或隨著眾人的節奏,念著詩文。
即墨子曜看著身旁的人的樣子,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想到那晚這人的樣子,不由得臉色微變,皺了皺眉頭,忽視那莫名的感覺,繼續上課。
由於此刻夫子正背對著他,一卷書右手拿著,背在背後,帶著學生一起念,此刻的紫君瑤左手支著腦袋,雙目看似集中在書本上,可是卻兩眼無神由於坐在靠窗子的地方,微風拂發,絲帶輕揚,殷紅的小嘴正隨著眾人一起念著枯燥的文句,如此一道美景,不失為消耗時光之享。
慕容景煥坐在即墨子曜旁,視線直接透過即墨子曜射在紫君瑤身上,一絲顧忌也沒有,也對,眾人都知道慕容景煥喜好男風,自然對於他看上之人避而遠之,以免禍及自己。
對麵的歐陽鴻宇此刻半睜著雙眼,早起上課一直是他的難關,何況還是如此枯燥的詩文課!能維持這樣的狀態已經不錯了,看了眼紫君瑤,那人也是神遊天外,唔!還是咱倆最配!模模糊糊的這樣想著,最配,這樣就可以不用再早起了。等等!
突然感覺好怪異,什麼最配!老子可不是慕容景煥那**!老子性取向正常著呢!原本的睡意也瞬間消失了,看著紫君瑤那張臉輕歎了口氣,是自己也膚淺了!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楊夫子看著自己教了一個多月了,這學生難得的有興趣聽,為了聽進去用暴力提神,身為夫子自己雖然不主張這方法,可是自己卻樂意見成這種學習方法,看來自己的不懈努力,他還是了解的啊,如此一想,眼中含笑,講解也越來越有幹勁兒了!(隻能說,夫子你太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