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恭敬問好落座,便是在她的教習之下開始了試音彈奏,接著便是每個人開始進行一段彈奏,從中給予建議,由於是隨意的彈奏,倒是免了紫君瑤所當心的看譜彈之,畢竟今天才看有關琴譜的書籍,雖然曾經接觸過琴,可是已經隔了十多年沒有接觸,加上自己並沒有對其有過深的了解,所以就算紫君瑤再聰明,也不可能憑著那麼幾篇文章就能搞懂的。
安全的度過了這位司馬夫子的檢查後,得到的建議本就在意料之中,畢竟手法生疏,這誰都能聽得出來的。
對於天班甲級的學生而言,琴本就是進入書院的必考科目之一(當然,紫君瑤例外),多餘的技巧早已不必多強調,唯一需要的,也就是個人的理解和感受,能將自己帶入曲中容易,可是能將眾人也帶入曲中卻很難,想抒發自己的情感容易,可是能讓人感受你的心聲卻很難,隻有真正將自己與琴融合,達到真正的琴之境界,那才能說精通。
之後的一個時辰,眾人便自行離去,尋找自己心儀之地進行琴技上的再度提高。
寬敞的場地,身處在這樣幽靜的環境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觸,沒有離開的人本想直接在原地彈奏,順便可以得到夫子的指導,可是對於耳邊不時傳來的略顯雜亂的聲音,即使他們再能忍受,卻也不禁微皺起眉。
隨手撥動幾個音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練習的曲目太簡單還是什麼,略顯雜亂的曲調時停時起,不久,紫君瑤便發現自己身上聚集著的目光中,除了玩味,更多為藐視,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著自己想做的事。
由於紫君瑤那略顯生澀的手法影響到本離他不遠的幾人,此刻還留在原地的也沒剩下多少,紫君瑤看著剩下的人,還是與自己相處的那幾人,白紹祺略顯無聊的坐在遠處,一旁的琴明顯被拋棄在一角,白紹均這位弟控也不會離他多遠,在遠處的一處幽靜之地輕輕撥動著琴弦,不時的看著白紹祺,不知道想到什麼皺下眉頭,與紫君瑤親近的其他人早已找不到什麼蹤影,留下許多人並沒有撥動琴弦,畢竟要突破自身局限,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紫君瑤端坐著,看著眼前的琴,想著那些琴譜,在根據自己對琴譜的理解,開始緩緩的掌控著其所需要的格律。
由於彈奏樂曲,在司馬竹筱的眼中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剛剛就在聽眾人的樂曲中變進行了指導,之後便是個人找尋適合自己心意的地方對曲進行更深入的參悟,所以此刻能留下來的人本就沒有多少,加上此刻那忽高忽低的聲音,還有不時琴弦滑出的破音,都讓她有點難以忍受。
轉頭看著那聲音的來源,怎麼會是他?
那微垂著的眸眼中充滿了認真,那雙手,白皙得如同瓷器一般,嬌小可愛,絲毫不像男子的手那樣大,清風吹拂間,發絲隨著微風飄逸,加上一身的白衫,外接同色長袍,舉手間卻透出一股的優雅氣質。
想到剛剛與那人的接觸,那身上的點點幽香,本以為是錯覺,可是不知為何,看著那人,略顯嬌小的身姿,還有那張絕美的容顏,加上剛剛那飽含情感的琴音,此刻卻如同破了的鼓,沒有了那時的清雅,這讓她覺得一陣怪異。
正想走過去教那人一些彈奏技巧時,耳邊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悅耳起來,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如同冬日的暖陽,柔軟得讓人覺得夢幻。
司馬竹筱感到怪異,剛剛的感覺和現在完全不同,若說剛剛的琴音是初生,那此刻卻成了破繭了,那越來越流暢的琴音中帶上了喜悅,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之才,真是難得。
掃了眼四周,本來就知道那人隻要見到自己,一定會有多遠就躲多遠的,可是卻還是見自己了,可是此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嘴角不禁劃出一絲苦笑,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麼?他怎麼可能會乖乖留下來?蓮步輕移,將場地留給在座的幾人。
琴譜上的每一個字都代表一個音,也是表示指法的符號,比如彈第幾弦的哪個位置,用多大力度等信息,可是它隻有音調而不記錄音長,也就沒有節奏的記錄,所以紫君瑤要根據自己的樂感來重新標記節奏,即打譜,同時又將自己打出來的減字譜與現代的五線譜或簡譜相結合,如此,琴譜也便成為自己能理解彈奏的指法譜了。
聽著越來越流暢的彈奏,紫君瑤會心的一笑,都說音樂是相通的,隻要練習,琴,也不難嘛。
越來越流暢的曲調漸漸從隻見流瀉出來,可是在**時紫君瑤及時的收住自己的情感,將所有的思緒都掩埋,這才將琴向著指定的位置擺放好,向著熟悉的人說了後才開始在這自己未來得及觸及的地方探索起來,本想讓即墨子曜或者歐陽鴻宇陪自己的,可是,這裏早已沒有了他們的氣息,暗想,或許他們先回南苑也說不定,便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