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雨終於在黎明到來之際停了,生物鍾準時的在第一縷曙光未降臨之際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一隻手緩緩將身上的東西掀開,露出那張清豔的麵容。大腦暈乎乎的感覺讓紫君瑤不自覺的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纖張微卷的雙睫顫了顫,緩慢又無力地揚了起來,雙目有點聚不了焦點,於是便無力地收回了視線,腦袋的頓痛讓他不適的皺緊眉頭,微微斂目,看著此刻的場景。

泥土,草屑,石頭······山洞?

似乎想到什麼,紫君瑤這才將自己忽視了的三人映入眼簾,此刻那三人明顯還陷入沉睡中,南宮陌躺在離火堆較近的地方,靠著用草屑隨意鋪著的洞壁睡著,雙手規矩的交疊在腹部,貼近腰間的腰帶,略顯好奇的看著那白色的類似於綢緞的腰帶,紫君瑤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就算睡著也不忘防備呢。慕容景煥睡姿最為妖嬈,寬鬆長袍鬆鬆垮垮地披散在他身上,加上一頭散落的墨發欲遮未遮的滑落在那裸露出精致似蝶的鎖骨與大片似雪勝雪的肌膚之上,端是誘人至極,有種惑人誘人的蠱惑之態,紫君瑤覺得自己鼻子有點癢癢的,嚇了一跳,當用手觸碰下發現什麼也沒有時不由得鬆了一口。

再次敲了敲自己的頭,將那種暈沉的感覺趕走,這才看了眼自己左邊的即墨子曜睡,他的外袍卻不翼而飛,紫君瑤略帶疑惑的看了四周,也沒見其蹤影,微動了下,不由得僵了下,自己何時將火狸的皮毛製作的毛毯掏出來了!還有!

摸著火狸毯下的東西,紫君瑤略顯尷尬,現在的自己可是個男子之身,居然會弱到讓這三人讓出他們的外袍。急忙將火狸毯收起來,紫君瑤可不管他們看見沒有,反正看到了自己也有的是脫身之法。

看來自己設的結界還不錯,若是真有什麼危險之事,那結界就會自動反噬其行,可是看著眼前的幾人,紫君瑤迷惑了,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了,對他們,自己是不是該公平點?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困擾了紫君瑤,思索半天,卻敗在暈乎乎的腦袋之下!連續兩次的病,紫君瑤似乎感覺自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特殊了。第一次胃痛,喝過藥後病痛不但沒有緩解,相反還有增加的驅使,這次的藥是丹藥,自己可以確定!在這時空中這藥所用的絕對是珍貴藥材,可是自己使用過後除了加深睡眠,沒有一點的緩解之效。

揉了揉太陽穴,紫君瑤不由得感歎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奇葩時空啊!

暈乎乎的腦袋,加上微癢的喉嚨,紫君瑤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隻有用空間裏的東西試一試了,若是連這都排斥,紫君瑤非得找白若塵來理論理論了。

撤了結界,紫君瑤在起身的同時,本睡著的幾人都睜開了雙眸,紫君瑤看著那醒來的人,見他們除了問自己的病情外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紫君瑤也鬆了口氣。

三人早在紫君瑤醒來之前便醒過來了,習慣於淺眠的三人之所以都選擇在他之後假裝剛剛醒過來,隻是為了確定昨日的事而已,看著紫君瑤身邊,哪裏還有那紅色之物。幾人默契的相望一眼,便當作什麼也不沒發生。

此刻,紫君瑤身邊的三人都已離開了山洞,一人去為紫君瑤找點草藥,另兩人去找點吃的。

紫君瑤本想參與的,可是身體的不適,最終還是沒有逞強的加入這兩人的比賽中,也就安心的留下。見那三人都消失了,便走出山洞,輕倚著洞口,迎著初陽,閉著雙眸,習慣在初晨時刻修煉的身體自覺的運轉起來,為疲軟的身體注入絲絲活力,腦子裏卻在思索著別的事。

紫君瑤可以知道,慕容景煥平日對自己,都是那種帶著試探與敷衍意味的態度,可是昨日,不知為什麼居然會關心起自己來,還有即墨子曜,自從自己胃痛之後,這人便對自己避如蛇蠍,即使同寢而眠,給人的感覺卻似乎自己便是個陌生人一般。

即墨子曜與南宮陌的感覺很相似,即使平日相處融恰,可是此刻,當自己想要看清這兩人時卻發現,在多的調笑都變得空白,帶著矛盾的態度讓自己看不透,本以為是一個冰冷之人,此刻,在紫君瑤的腦海裏卻變得空白,似乎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兩人一般。

是因為自己沒有過多與這兩人交往,也沒有過多關注這兩人麼?,現在反而什麼也看不透,陌生卻不知為什麼熟悉著。

紫君瑤不會知道,自己於他們而言,又有什麼不同?同樣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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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幾日,在空間藥物的調理下總算是好了許多,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於這時空的可食用物質略微排斥後,紫君瑤也在盡量不要吃這些東西,要吃便吃空間內的東西。由於來這時空,玄戒內的所有動物便消失了,連一隻魔獸都沒留下。若非在山穀呆了一年,自己空間裏,或許除了植物,便不會有什麼了吧!

所以,對於此刻眼前的一桌子美食,紫君瑤暗暗叫苦,自己總不能告訴他事實吧!

慕容景煥那雙惑媚天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莫名的趣味,薄豔似火的雙唇緩緩勾起,再次伏下身來“子遙,難得病好了,這可是專門為你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