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宮殿照耀著深深的夜,冷清的宮宇中,處處顯出一份熱鬧之氣,來客攜帶著家眷一同參與此次宴會。
皇帝在禦花園設宴,款待兩國來使,並讓梁王南宮謹言接待慕容景幾人。
慕容景幾人看著眼前的這位梁王,長相俊逸,除了帶人謙和外,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出彩的,可是此人卻能得南宮煜祺讚賞,真是難得!
軒羽國讓一個不受待見的梁王來接待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待見,軒羽國居然會派這位無權無勢被忽視到極致的梁王來接待自己,不過,能在這皇室中混到這種程度卻不會受到太子的排擠,還真是好手段呢。
暗暗歎了口氣,軒羽國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失敗,就因為自己那位名義上的父皇便將自己評判得如此一文不值麼?也是,一個宮女所生的皇子,加上無法“習武”,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當然,除了這副皮囊,也難怪他會這樣的評判自己。目光放空,此刻,他是不是已經在等待著軒羽國的報喜呢?不過,倒不知誰給誰報喜!
幽暗的眸中掠過一絲狠冽,嘴角卻含笑的看著禦花園內不斷穿行的來客。
後|宮有地位的幾位妃子各個裝容豔麗,精裝重彩,頭上玉金彩鳳,身上珠衫煥彩,腳上夜明月華爭輝,互相競色。
夜黑如幕,但禦花園中彩燈滿樹,將此地照亮,不亞於白日,宴席已備,來客緩至,被梁王引至座位便獨自坐在桌旁悠閑的觀察起那些來客,自己的隨從站在身後呈現保護趨勢。
“聽聞梁王畫技精湛,想來棋藝該不錯,改日不如討教討教?”能被昕之(南宮煜祺的字)所讚賞的人,想來也是可以匹敵的。
“謙王秒讚~”謙遜卻不顯謙卑的回了個禮“在下對畫獨愛,卻不敢盲目稱大,隻是略有射獵罷了,但棋藝······”臉上帶上了尷尬“在下本沒有這方麵的天份,便沒有射獵。”
略帶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本想在棋局之上試探下這人的城府,沒想到~
“嗬!”也是,若是在棋藝上被人看出端異,那他或許會成為第二個南宮煜祺吧!皇室的紛爭,不可能因為血緣,便能休止的。
“梁王過謙了,聽聞梁王筆下的一副牡丹圖引來百蝶紛揚,不知改日可歡迎本王來貴府叨擾?”
“歡迎之至~”梁王溫柔的笑顏,柔和的話語極易給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兩人微笑相迎,都是一國的皇子,身份都差不多是不受待見的,倒還真如相識已久的好友般相談起來。
“昕之多次提起梁王,想來兩位關係,極為親近呢”略帶探究的看著身側做陪的人,雖然知道他坐在自己身旁略顯不合時宜,可是此刻宴席未開,倒是無所謂。
“昕之?沒想到深居皇宮的謙王居然認識舍弟。”一杯酒相迎,略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來的路上偶然遇到罷了!”接著將自己的酒與他的酒杯相對,然後同飲。
“聽說昕之舊疾複發,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念到南宮煜祺,雖然皇室講求無情,可是對於這個從小與自己一同上課繪畫的人,心中的不忍卻讓他多了份不該存在的感情,可是最終,自己卻還是放手了不是嗎?眼睜睜的看著他獨自在皇宮中與太子糾纏。
“他?”看著眼前的人,似乎真的不知道南宮煜祺的情況,思索了下,不想糾纏於他們之中“當日隻是匆匆一別,不過看樣子,或許還得在修養一段時間”
“是麼~”沉悶的話語,透著矛盾的目光垂落在酒杯中,渾濁的酒色,帶著滿腹的繁瑣讓他更為焦慮。
慕容景看著這人的態度,似乎想到自己的那兩位名義上的大哥,剛剛還感覺此人不錯,此刻卻感到可笑卻不自覺的感到嫉妒,身為皇室之人,居然還對自己的弟弟有親情?這不是很可笑麼?
就算著九崇高位別人不稀罕,可是這樣的感情,無疑不是自己的致命點,可是看他對南宮煜祺的態度,難道,他自己放棄了這感情麼?
也是!皇室之人,不絕情,又如何能步步為營呢?無所謂的將目光從身旁的人身上移開,就在此時,隻聽一聲尖銳卻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在看身邊,本坐在身旁的人此刻隻留下離開的一個身影。
“太子駕到~”尖啞的聲音傳來,本來嘈雜的禦花園此刻卻安靜了下來,本來還在相互比拚服飾著裝的官員女眷此刻都變成了嬌羞可人的淑女,臉帶喜悅,眉目含情的看著聲音的來源。
不久,便被剛至的兩人所吸引,那是當國的太子——南宮晟睿,還有身側的軒羽國第一美女——白靖柔,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