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紫君瑤還沒進書院時便有人曾說過,今年晨澤書院中會有一位能改變當今局勢的人出現,所以,本不需要進書院的很多人都入了書院,想來山長在看到紫君瑤第一眼時便知,就是這人了吧!否則也不會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人留住,而那時,紫君瑤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本以為喜歡孤身一人,卻發現孤獨讓人難以承受,突然有人打開了讓她融入這個世界的突破口,帶著她進入了喧囂卻熱鬧的書院,讓本孤寂的心突然想沉澱下來,想放縱一下自己。
對她而言,不過隻是累了的時候有人提供了個休息地而已,可是卻不想,就那般莫名的牽扯了些因果來。
打坐了一宿,堪堪將體內的靈力梳理了一遍,順帶將幾欲突破的靈力壓製了下,待尋到好的地方再進行突破,當然,這種強行壓製之法還是有所代價的,但此刻她也脫不開身,也隻能如此了。
紫君瑤在小綠的幫忙下,將東西備好,淨手,打發人出去,關門,清身咒用來洗菜,火元素用來烹飪,靈液代替水烹煮,風元素代替雙手來切菜烹炒,沒用魔法杖,連開口念咒語這個步驟都被她省了,若說紫君瑤是修真者,倒也不為過,用修真之法和法修之法的融合,進而創出自己的修行之法,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這樣的別具一格,往往很容易被人“惦記”,現在的她,走著屬於自己的修行之路,無畏於修真者的阻隔,也不懼魔法師的規則,就連手中操控著的元素也似有了生命般。
沒用多久,飯菜的清香就飄出了這小小的廚房,讓坐在外麵的廚娘都恨不得跑進廚房將這手藝學了去。
一夜未閉眼的三人在紫君瑤打開房門時就已經起來了,三人默契的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大堂,由於太早還沒客人故而也就夥計廚娘坐在那,廚房處的飄香連他們都能嗅到,這清香倒是讓大多數的香客都來了個早起,不時有人打開房門也像三人那般站在樓上觀望著樓下,偶爾有人發出溢美之詞。
沒多久,幾道小菜和幾份小巧的米飯便已經被端上桌,南宮陌果然如他所言,一早便將小家夥尋了來,此刻正乖乖被他抱在懷中,可那雙靈動的雙眼卻骨碌碌的到處亂轉,等紫君瑤施了個清身咒將自己收拾好後才端著一瓶酒上了樓。
待自己雅間的桌上酒菜備齊,她才邀三人進入,至於小綠和李半山,此刻兩人自然是坐在隔壁的雅間,可能已經開吃了也說不定。
四人落座,小家夥已經從南宮陌的懷裏跑到了紫君瑤的懷中,昨日她承諾了要為三人做一頓飯,縱然那時自己僅是想換個話題轉移下注意力,可已經說過的話,再悔也不得實現自己的承諾。
對麵的三人似隨意的坐著,一桌的菜色很是精致,雖然還沒有嚐這味道,單聞這味便知是絕味,正如她擺置在桌前的美酒一樣,如舊的白玉酒瓶,還有那種未曾散去的清冽幽香。
慕容景煥是三人中最長袖善舞之人,在落座後就將這些菜都一一誇了個遍,讓紫君瑤都有些不自在,或者該說,羞澀?
畢竟從小大,還沒人吃過自己的手藝,第一次拿出手就被人誇了個天花亂墜,讓她有些不自在,但麵上還是一派平和,在紫君瑤上樓時便跑到自己懷裏的小家夥坐在紫君瑤的膝蓋上,毛絨絨的小腦袋不時的摩擦著紫君瑤的手,讓她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待話盡,她才含著笑意將酒分別倒入幾人的杯中,這才緩緩的端起酒杯,“相識這麼久了,”紫君瑤端著酒,麵上隻餘下一絲的笑意,可三人卻看到了這人的躊躇“身為朋友,我本想著自己的事不必太過言明,但經過昨日之事我才明白,是我太過自私了,讓你們擔憂了”她說話很緩慢,卻透著一股的懊惱之意,連話語都難得的有些顛三倒四,可卻讓對麵三人心中一暖。
“子遙嚴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誰也沒權利要求她要將製定公諸於眾,我們幾人也未將自己的事告知於你不是?這怎麼會是自私呢?”即墨子曜是唯一知道紫君瑤女兒身的人,看著對麵本就不善於交際之人難得的做出了退步,他心中感到些許的愧意,自己也對她有所隱瞞不是?
氣氛被即墨子曜的一句簡短的話給衝淡,本還很嚴肅的打算道歉,且還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的紫君瑤感覺瞬間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對著即墨子曜感激一笑,隨即端起酒杯對著三人“既然如此,那這杯酒就當在下的賠罪,你們可得賞臉啊!”
聽著這話,幾人也會心一笑,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也沒什麼權利讓人剖開全部讓人看不是?本就不公平,自己怎麼就要求她對自己公平呢?一夜的思考,三人或許有過失落,但更多的確是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