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趕到的時候遠遠隻見一把懸空的見如同有意識般漂浮在紫君瑤倒下的上空,周圍被一圈泛著紫光的飛蟲拚命的往紫君瑤的身上撲去,卻如同被什麼阻隔了般不斷的碰壁,最後隻能在周圍無意識的撲騰著翅膀,最後形成包圍之勢將紫君瑤整個人圈在了裏頭,就如同一條彩帶般照亮了四周,而那人,卻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那人何等的高傲,怎容忍自己在對敵時突然倒下!想到這他的臉驀然沉了下去,心中升起一股駭人的擔憂和恐懼,“子遙!”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腳尖輕點就已經移步到了那抹身影麵前,蒼白的臉上由於劇烈的疼痛而不斷冒出汗珠,慘白的唇中不自覺的吐出細微如風的呻吟,她因躺倒的姿勢而微微側著頭,一向柔順的發絲向著一邊垂去露出額頭那抹紫色的梅花,奇異的是那紫色的梅花此刻正如同周邊這些紫色飛蟲般發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本就傾絕的麵容縱然慘白卻多了些妖冶之色。
“你是誰!”目光一凜,藍沐怎麼也沒想到,即將到手的東西居然半途發生了意外,狠冽的眸子泛著冷光,說著手中的蠱蟲就如同用慣了的暗器般向著南宮陌而來。
南宮陌壓製住內心的不安,抬手一股氣浪就將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東西掃飛,眯著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撇了這人一眼,眼神一沉,不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人居然會是南域的人!
“南域!好!很好,非常好!”他連續說了三個好字,臉上一派溫和,可藍沐卻心頭發顫,從沒有人能讓她如此恐懼過,看他剛剛的那一手就知是個難纏的敵手,腰間的傷雖然大部分通過秘法將之轉嫁於他人,可到底傷的是自己的身體,此刻她竟然猶豫起是否該繼續了!
沒等藍沐細細思考,就見那人不過是拿起一枚小小的笛子淺淺的吹了幾聲,她便知大事不妙!剛想撤退自己的周身就已經被12個身著黑色夜行服,頭戴麵紗的黑影所包圍。
沒再看藍沐,南宮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惑人至極:“殺了!”
冰冷中隱隱透出殺意的低沉聲音響起,透出來的情緒卻不似他麵上的笑容那般讓人如沐春風,反倒似凜東冰雪讓人戰栗。
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紫君瑤的身上,臉色蒼白得令人心痛,南宮陌的指尖微微顫抖,這樣的她,何時見過,這讓他心口一陣發緊,視線一轉,那周圍視自己於無物的紫色飛蟲還在不斷的向著那看不見的屏障攻擊著,那柄懸空的劍微微的顫抖了下劍身卻還是沒讓那東西闖入那人的身側。
他知道,這必然是子遙的東西,雖然不懂眼前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可隻要想到子遙,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除了她······
南宮陌無暇顧及自身的危險從懷中拿出一塊軟巾帕,如同抓螢火蟲般在空中揮動幾下就將周邊的紫色飛蟲收入帕內,直至所有的紫光都被收回,才見紫君瑤額頭上的紫梅漸漸暗淡下去,最後如同一朵梅花鈿般平凡的貼在額頭。
“子遙,你堅持住!”
說完就想再次觸碰裏麵的人,可手再次伸進去時,手間就如同觸電般傳來一陣刺痛感,接著透過指尖直接傳達至全身,他急忙將手縮了回去,這時那懸空的劍猛然間光芒大盛,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如同被人控製著般向著他攻擊而來,南宮陌哪裏是這東西的對手,不過是一招就足夠他受的了,“轟”的一聲響起,劍光閃過,漫天飛沙遮掩住了視線,本來還在攻擊藍沐的幾人聽到這突然的聲音突然都驚訝的往他那看了過來,一個大坑旁站著他們的主人,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很深口,此刻血珠染紅了一地的塵土,一絲鮮血緩緩從他的嘴角滑落。
“主上!”
“主上!”
隨著幾聲擔憂的聲音過去,卻突然間,幾道夾雜著痛苦的聲音在這12人中響起,就在剛剛分神的刹那,一名暗衛一時不查右手上糊上幾隻毒蟲甲殼蟲,蠕動間強有力的鉗子撕開衣服也口器直接撕裂肉體接著往身體裏麵鑽,一聲“啊”的慘叫,幾人就算及時將那東西從肉內扣了出來也沒法將那更小的蠱蟲給逼出,中招的暗衛再也堅持不住,跌倒在地,不到一刻就化作了一灘血水,滿地的爬蟲從體內破體而出,一隻隻蠕蟲在血水中自由酣暢的爬動著。
四周的幾名暗衛暗暗心驚,不敢大意,既要應付這腳下的毒蟲,又要應付這不是會鑽入體內的蠱毒,還得想辦法殺了這女人,一時也沒法到南宮陌的身邊,故而也沒看到那劍在觸碰到南宮陌的血時突然失去了周身的光芒,剛剛那一劍的氣勢不過隻是如同起手式般微不足道,卻還是造成了這般的效果,這就是為什麼紫君瑤不喜歡用劍的緣故,因為,它的威力太大,而所需要的靈力,也自然不可能如同運用魔法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