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剛喝進的一口水,一點兒也沒剩全噴在了對方臉上。
真是要敗給眼前這個女人的厚顏無恥了,臉皮修煉的厚到不是一般程度。
難道當她是死的啊?做做飯?補補衣服?哼!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體貼入微地照顧到床上去了??
“啊……”許月月忍不住失控地尖叫一聲,“蹭”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變了幾變,忍著胸口的惡心反胃,慌忙從自己衣兜裏拿出手帕憤恨的擦拭。
“楊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要是有什麼地方無意得罪了你,你直說就好,何必這麼,這麼侮辱人呢?聲音輕柔帶著幾分難以壓製的委屈,濕漉漉的齊劉海下那雙翦翦水瞳,透著朦朦朧朧的水霧,襯得那蒼白的小臉,越發楚楚可憐又嫻柔嬌弱。
被噴滿臉茶水,甚至額前的頭發都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很快浸濕衣服,楊清見對方被自己弄得一臉狼狽,心中暗樂,麵上卻努力憋住笑意,故作真誠道:“實在不好意思啊,許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抱歉。”
在對方看不見的桌下麵,右手慢慢摸上男人大腿,掐中一小塊肉狠狠擰了一圈:真是好一個英雄救美!
都勇敢的挺身而出為人擋刀子了,怪不得人家要以身相許。
“呲……”毫無防備慘遭自家媳婦“毒手”的李寒,疼得臉色一變,忍住大腿上的疼痛,扭過頭目光幽怨地瞅向她。
麵對他的無聲控訴,後者不服氣的瞪了回去。
李寒:媳婦,你掐我幹什麼?
楊清:活該,誰讓你吃飽了撐的招惹桃花債!
李寒: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
“你——”明明是道歉,臉上卻無半點歉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許月月氣得恨不得上前一步,直接撓花撕爛她虛偽的笑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再次睜開時,盈盈水眸已經氳滿柔柔情意與難言的委屈,嬌滴滴的微啟紅唇:“李寒大哥~~”
卻發現對方的眼睛一直鎖在身側女人臉上,一點兒也留給她,即便聽見她的聲音,也沒挪動半分。
看著兩人完全當自己不存在,甜蜜的眉來眼去,嫉妒的怒火蹭蹭往頭上湧去,眼裏飛快閃過一抹陰辣,狠狠地挖了楊清一眼。
聲音又酥又麻,綿綿軟軟,恨不得旋上幾個圈兒,讓楊清聽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沒人理她,她不死心的繼續道:“李寒大哥,家裏還有多餘的房間嗎?要不,我今天就搬過來,如果沒有房間,我去公司裏住也可以……”
“許小姐,你沒地方住?”楊清皺眉打斷,還真不見外,明目張膽的就要登堂入室。
“我目前還沒找到房子,暫住在朋友家裏,楊小姐,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什麼,隻希望能夠有機會好好伺候李寒大哥。”
對方一口一個楊小姐,喊得楊清心裏還真是不舒坦,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偏偏這樣稱呼自己,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想和她同侍一夫。
她真想撬開對方的腦子,看看到底裝的什麼,是對方腦子本來就有缺陷,還是把她楊清當成了傻子。
話落,李寒終於聽不下去了,深沉的雙眸淩厲的看著她,說出口的話卻絲毫沒留情麵:“你可以滾了!”
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心上人,淚眼汪汪,眼圈紅紅,深受打擊的哽咽道:“李寒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