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婧雅送完作業,特意從另一頭不經過八班的樓梯回的教室,對方拿她當眼中釘,她不想招惹,隻有躲著嘍。
可惜,此時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對方很快就會送她一份大驚喜!!
晚上,楊清看著彎腰扒抽屜的丈夫,隨口問道:“你找啥呢?”
“前幾天我放這的存折怎麼不見了?”
“被我收起來了。”她起身拿出存折,遞給男人,問:“你要用?”
李寒‘嗯’了一聲:“阿汕今個兒找我借錢。”
她躺床上懶洋洋開口:“借錢?借多少?”
“五萬,他小舅子弄大了人家肚子,急著要結婚。”李寒看著存折,眉頭鎖了兩道,“對方提出的彩禮似乎很高。”
楊清驚訝:“周平結婚,這錢都要他們夫妻出?”
對於周汕的小舅子——蘇平,她是深惡痛絕。
二十多歲的人還一事無成,整日遊手好閑,要麼打架鬥毆,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阿汕小姨子應該也會出一部分,上頭父母都去世了,又隻有這麼一個親弟弟,掏錢的事情,她姐妹二人怎麼也逃不了。”
楊清冷笑:“那個蘇平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就會吃喝玩樂,到處闖禍。我要是婉婉,就狠狠心,幹脆不管他死活。這些年,周汕他們小兩口日子本該過得不錯,都被他這個混蛋連累了,還是一頭不知恩情、喂不熟的白眼狼。”
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出現指定開口要錢,不然,就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她親眼目睹,有一次暖暖向蘇平要錢買糖,被他罵罵唧唧的踹了一腳,疼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李寒緊鎖著眉頭,沒說話。
“不過,這話說回來,周汕這麼多年都沒抱怨過一句,對待婉婉還真是不錯。要換成別的男人,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子了。”她替對方深感不值,“唉,婉婉這輩子都被她那個家拖累,蘇平就是一個填不完的無底洞,就他那個樣子,早晚出事。”
蘇婉是家中長女,在她七歲那年,蘇父因肺癌去世,蘇母整天以淚洗麵,要不是還有一對僅半歲的兒女嗷嗷待哺,她早就掛根繩子隨丈夫一同走了。
失去了主心骨的孤兒寡母,日子過得一貧如洗。
先前為了給沈父治病,已經花幹了家中所有,另向親戚朋友借了一屁股債。一時斷了經濟來源,生活越發捉襟見肘,母子四人經常饑一頓飽一頓,好歹靠著街坊鄰居的偶爾接濟,勉強度日。
麵對性格怯懦軟弱的母親、尚在繈褓中的弟弟妹妹、旁人眼中的同情憐憫以及窘迫不堪的家境。年僅七歲的蘇婉仿佛一夜之間長大,默默挑起了家中沉重的擔子:
她一聲不吭退了學,然後跟著賣菜的鄰居,天天去菜市場賣菜,她小小年紀懂得察言觀色,口齒又伶俐,經常哄得買菜的大嬸大媽心花怒放。
大家都是離得不遠的街坊鄰居,自然知道她家的難處,也就經常照顧她的生意。
一得空她也不閑著,四處撿塑料瓶子賣錢,後來有人給蘇母介紹了一份繡花的工作,可以把繡花工具拿回家裏,隻要按時間交足約定的數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