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要我愛你麼?嗬,那我就如你們所願啊。”他將她壓在沙發上,力氣大得驚人,溫熱的氣息吐納在她臉上,讓她有些發顫。

“滾!”她用盡力氣掙紮,“你讓我惡心!”

“惡心?”他停下動作,嗤笑一聲,“林若安,你除了會覺得我惡心,覺得我髒,你還會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我?說來我聽聽?”

他兩頰微醺,靠在沙發上,視線忽掃到地上她掉落的包裏震出來的一疊照片。

顧行祈皺起了眉,俯身撿起。

這廂林若安還在整理衣物,注意到他的動作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顧行祈在看到那疊照片和地上散落的文件的時候,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離婚起訴書?”他輕聲念那文件上的白紙黑色,臉色陰沉得可怕,“林若安,我需要你的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要離婚,我和你說過。”林若安站起來,捋了捋淩亂的長發,也好,他們早該要走到這一步,就算他今晚不發現,她的律師也會給他發函告知。

“那這個呢?這個是什麼?”顧行祈舉起照片,看著林若安,“你找人跟蹤我和桐桐?”

“為了保證這場官司能順利進行,這是我必要的準備。”林若安向前一步要拿過那疊照片,卻未想顧行祈先她一步,將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若安!好樣的!”他一字一句地咬著牙說,“且不論你派人跟蹤我和桐桐侵不侵犯隱私,單憑你和我那一紙合約,這段婚姻結不結束就由不得你!你似乎很健忘,那我不建議提醒你一遍,我們的合約是兩年,兩年期限未結束,你就隻能是顧太太,你休作他想!”

“如果我偏不呢?”她仰頭看他,眼神無懼。

這場婚姻本就已經貌合神離,沒有再繼續的必要。她清楚他們有合約在身,但她更清楚,以顧家在國內的身份地位,不會允許契約婚姻這樣的醜聞出現,如若打官司,她仍有希望。

顧行祈深深地看一眼眼前的小女人,驀然覺得眼前站著的似乎已不是從前那個溫婉如水隻會隱忍的女子,她已超出他的想象範圍,是他低估了她。

“你不想救你父親了?”

他在逼她,逼她向臣服。

林若安一怔,半晌才道,“我父親我會自己救。”

“林若安,”他喊她,語氣微嘲,“你似乎太過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地以為單憑她自己可以救出她父親。

不自量力地以為自己可以單方麵結束這場婚姻。

“你知不知道,隻要合約還在一天,你就還是顧太太,你就還是要旅行顧太太的義務,包括這個。”

他一把扯過她,“撕啦——”一聲,將她的上衣撕扯開來,襯衫紐扣掉落在地板上,雪白的的肌膚暴一下子露在空氣中,引得林若安一陣顫栗。

“顧行祈,你瘋了!”她尖叫起來,拚命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