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實在熬不住,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
“媽,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我在這等著就行。”霍舒揚見顧老太太如此,實在於心不忍,催促她回去休息。
顧老太太聞聲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輕聲道,“再等等,我再等等。”
“老太太,您還是會去休息吧,若安太太都說了,她會去把顧總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張媽上前扶住顧老太太,柔聲勸道。
顧老太太想著既然如此,也就不再堅持了,由張媽扶著回了房間。
霍舒揚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思緒紛亂,想到了多年前和林若安母親劉美琳在一起讀書的日子,那時的她們還是關係甚好的閨蜜,天天形影不離,仿若親生的姐妹,隻是後來,為了顧懷山,也就是顧行祈的父親,使得她與劉美琳徹底決裂,再無往來。沒想到,如今劉美琳的女兒竟成了她的兒媳,還害得她們母子之間關係不和,想想也真是造化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大門外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隻有夜風拂過樹梢發出的沙沙的聲音。
……
婦產醫院的病房裏,林若安接完張媽的電話,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傍晚和顧行祈不歡而散後,就再沒聯係過他,也不知道他能去哪裏?
既然顧老太太讓人過來問了,想必已經是聯係過其他人都沒有結果了。林若安焦慮地絞著手指,不管怎麼說,顧行祈都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而且他的失蹤,不知道會不會和傍晚的事情有關,想到這裏,她暗暗地跺了跺腳。
此時的陶雪已經醒了,病房裏相當安靜,剛剛林若安和張媽的電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眼下見林若安神色焦慮地來回徘徊,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會不會是在那個小白臉那裏。”
陶雪口中的小白臉說的是楊晉原。當初林若安結婚的時候,楊晉原當顧行祈的伴郎,而陶雪一直跟在林若安身邊照顧,當時迎親的車隊剛到酒店門口,就被陶雪帶著幾個伴娘給攔下了,非要顧行祈和眾伴郎將吊在酒店二樓房間陽台前的一隻新娘的婚鞋取下,才肯放人進去。
當時眾伴郎皆麵露難色,包括顧行祈在內,都皺起了眉頭,這種如此刁鑽古怪的把戲,也隻有陶雪才想得出來了。
正當她得意洋洋地準備找顧行祈討個好彩頭,狠狠宰他一筆的時候,楊晉原一臉正義凜然地從伴郎團裏站了出來,毅然決然道,“我來試試。”
說著他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領帶,將全身筋骨活動開,往手心裏嗬了口氣,雙手合十相互摩擦了幾下,又默默向後倒退了幾步。一段助跑後,楊晉原猛地攀上了酒店外牆的排水管道,手腳並用飛快地爬到了二樓,伸手扯斷了係著紅色婚鞋的繩子,一溜煙帶著婚鞋滑了下來。
眾人見狀紛紛拍手叫好,隻有陶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心想這個外表看著斯斯文文的小白臉,竟還有這樣的本事,身手如此矯健。